坐了一夜腳麻了的汴梁王,邊說著邊起身,雙腳不受控制仿佛不是自己的腳,腦子卻快速反應尋求最安全的跌倒地方,那就是…床。
沈嶠看到突然倒下來的汴梁王,腦子想的是趕緊後退,可這次手卻比腦子快,伸出手去接住了汴梁王。
汴梁王整個人壓在沈嶠的身上,沈嶠承受著他整個人的重量,雙手直直地舉著,臉頰抽搐。
「王爺,能起嗎?」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的腿還麻著,起身困難。」汴梁王手肘撐在床上,努力不碰到沈嶠的身體。
可腿上的麻感還沒褪去,若不是體力支撐早就堅持不住了。
沈嶠不想繼續這樣尷尬的境地,偏著的臉挨著他肩上,汴梁王說話的氣息正好在她的頸脖,痒痒的不舒服。
想到這,沈嶠努力把他推開,自己得以起身。
汴梁王被推到一旁,可腿還沒有好轉,只能委屈巴巴地看著已經站在床邊的沈嶠。
沈嶠先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再看向汴梁王,因為腿麻的緣故還不能起身,突然她臉上浮起笑容,走向汴梁王。
汴梁王不理解沈嶠的笑容是什麼含義,也不懂和他保持距離的人怎麼突然上前。
只見沈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朝著汴梁王的小腿而去,不確定是哪條腿麻了,乾脆就上手兩條腿。
這腿麻的時候,最怕這樣倒騰。
沈嶠捏著汴梁王的腿不斷晃動著,「怎麼樣?大權在握的汴梁王沒有嘗過這滋味吧?」
第159章
「當然了,我不是要報復你啊,我是為了儘快讓你的腿適應,這方法很見效的,很快你的腿就不會麻了,相信我。」
若是沒有前面的那句話,汴梁王怕是就信了沈嶠後面的鬼話了。
可看到她狡黠的笑容,還有眼底得意的時候,又不忍打斷這一刻的美好,或許沒有得到過的才顯得異常珍貴。
「你…你傻了?」沈嶠看著浮起笑容的汴梁王,尋思著這孩子不會被她整傻了吧?
「如果傻了,能有你一直陪著,好像也不錯。」汴梁王認真接了她的話。
沈嶠,「……」
這孩子果然傻了。
都開始說胡話了。
站起身離開汴梁王的房間,臨踏出門前還不補上一句,「好男兒志在四方,怎可為了女人就縮在一隅,這不是大丈夫所為。」
汴梁王,「……」
他其實可以兩手抓,不耽誤,真的!
沈嶠樂此不疲的在禹龍城『幹大事』,根本沒有要回去汴梁城的意思,可沒想到的是汴梁城傳來消息,她不得不把禹龍城的事情交給吳谷,然後和汴梁王回去汴梁城了。
汴梁王府。
沈嶠看了眼跪在王府門口的沈奉儀,進了王府之後問一旁的汴梁王,「你的傑作?」
「不喜歡?」
「倒也不是,我只是沒想到汴梁王有喜歡看人跪著祈求原諒的愛好,還以為王爺喜歡動不動就殺人呢。」沈嶠忍不住揶揄。
「殺人也不是不可以。」
沈嶠,「…」
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
書房。
「怎麼回事?人怎麼會突然死掉?」汴梁王收斂了和沈嶠在一起的溫柔和耐心,眼下看著下屬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了他們。
「柳聰做的極其隱秘,讓人在柳夫人的三餐中下毒,和柳夫人房中的香一起,屬下等一時不察,才讓他得手。」暗七稟報的同時,額間全是冷汗。
這又是一次失誤,手下的人想保都保不住,哪怕是他們也得受到處罰。
「第幾次了?」汴梁王冷冷的問道。
暗七,「…」
沈嶠看著暗七戰戰兢兢的樣子,嘆了口氣,「你也別發太大火,柳聰要是誠心不讓你們知道,多的是法子,只是菀嬪那裡還需要去寬慰她。」
「暗七。」
「屬下在。」暗七聽到沈嶠幫他說話,暗自鬆了口氣且心裡默默發誓,一定不能辜負沈姑娘的好,回去就好好訓誡手下那幫小兔崽子,別再給他闖禍惹事。
「柳夫人出事和宮裡那位有關係嗎?」沈嶠首先想到的就是柳夫人出事和柳貴妃有沒有關係,若是有…這一次,她就不會讓她那麼好過了。
畢竟她答應過柳菀,會保護好柳夫人,是她食言了。
「有,和方府也有關係。」暗七已經把事情原委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