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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棠驚雨的福,小姐們都清楚少卿大人是如何的溫柔情濃,紛紛過來尋他說話,要其為自己摘桂花枝。

謝庭鈺笑著一一應承。

賈文萱和宋元儀氣得不行,二人暫且聯手,勸退不少要與謝庭鈺同行的小姐。

以往謝庭鈺倒是只關照賈宋二人,現在卻是出來講和,希望大家在折桂宴上都玩得開心。

前來參宴的哪個不是名門小姐,她們見謝庭鈺如此態度,更不理會賈宋二人的喧鬧,大大方方跟謝庭鈺一道賞花飲酒。

賈文萱還因此怒道:「謝庭鈺,你現在就跟一隻發情的花孔雀一樣四處招搖,令人生厭!」

宋元儀接話:「實非君子所為!」

聽了她二人的話,謝庭鈺一丁點兒都不生氣,還對她們笑道:「二位小姐教訓的是。」

說完,他繼續跟其他的小姐們賞花飲酒。

賈文萱和宋元儀難得交好似的坐在一張宴席桌前,你一言我一句地將謝庭鈺罵了個底朝天。

黎堂真聽著瑟瑟發抖,悄悄離席去找老大。

原以為他還繼續陷在紅粉堆里,尋了好一陣,才在翠嶂的一個角落找到坐在石壁上獨自喝酒的謝庭鈺。

黎堂真微微仰頭看他:「老大,你怎麼在這兒?」

謝庭鈺低頭,對他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有事嗎?」

「怎麼瞧著,你不大高興?」黎堂真踩著凸出的石塊往上攀,尋了一個極為平坦的位置坐到謝庭鈺旁邊。

從此處往下一瞧,紛紛揚揚都是黃澄澄的桂花與碧瑩瑩的枝葉,隱隱可見攢動的人影,好一派詩情畫意的景象。

「有嗎。」謝庭鈺扔了一小壇酒給黎堂真。

黎堂真接過,隨口問道:「怎麼不見棠姑娘?她的病還沒有好嗎?」

這是第一個,在他面前問起棠驚雨的人。

謝庭鈺望著遠處的桂花,表情淡淡的。「嗯,她還沒好。」

「你是在為她擔心嗎?」

「沒有。」

「那是為了什麼?我第一次見你露出這種表情。」

「沒為什麼。可能是這段時間沒睡好。」

「……哎,我也沒怎麼睡好。」

「哦?你又是為了什麼?」

黎堂真頓了一下,腦海浮現出宋元儀的笑臉,用飲酒的動作掩飾落寞的笑容,說:「也沒什麼。估計是天氣煩悶,睡得不太舒服。」

這幾日下過雨,明明是秋高氣爽,清和宜人的好天氣。

但不妨礙這是一個好藉口,足以掩飾那些不宣於口的隱秘情愫。

因此,謝庭鈺應和道:「嗯。確實是天氣的問題。」

說來也怪,明明折桂宴時身邊萬般熱鬧,他卻更覺孤寂落寞,甚至躲到翠嶂獨自飲酒。

那日後,他不再出席什麼宴會。

這是謝庭鈺第三次找柳世宗喝酒。

秋菊釀是冷山燕釀的最好的一種酒,勝過各家酒莊。

一口下去,清香醇厚,甘甜濃郁。

每一年秋天,柳世宗的這幾位好友,都要來討這一壺秋菊釀。

只是今年謝庭鈺再喝,越發覺得苦澀難入喉。

連喝三杯,他都被苦得眉頭緊蹙。

他沒忍住對冷山燕說:「山燕,你今年的釀酒技藝有所生疏,這酒是苦的。」

冷山燕與柳世宗互看一眼。

冷山燕毫不留情地說:「我的酒不苦。是你的心苦。」

「瞎說。明明是你的酒苦。」謝庭鈺當然不肯承認。

「怎麼最近不見棠姑娘?她這風寒還沒好嗎?」

「我又不是大夫。我哪兒知道。估計快病死了吧。」

「你們,這是鬧矛盾了?」

「笑話。她算什麼東西。」在兩位好友面前,謝庭鈺不再偽裝冷靜克制,「還敢跟我鬧矛盾。不就是一個供我消遣寂寞的玩意兒嗎。耍什麼威風。真能把自己當回事兒。沒有我,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鬼地方悽慘地苟活。低賤、愚笨、淺薄、腦袋空空、狂妄自大,從頭到腳都挑不出一絲優點……」

他絮絮叨叨說著,仰頭又飲了一杯苦酒。

冷山燕看著那張故作冷漠的臉,直接拆穿道:「庭鈺,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好歹先騙過自己罷。」

此夜過後,他再沒找過友人飲酒。

更衣入睡前,謝庭鈺忽然瞧見放在竹榻邊已經不知有多久的藥枕。

他走上前,將那隻藥枕拿起來。

放到鼻尖一聞,除了藥香,還有淡淡的松沉香。

抱著藥枕一起入睡時,就好像抱著藥枕的主人一樣。

愛恨交織,情仇浪涌。

他也不明白,從前又不是沒有自己一個人生活過,涼州軍營時更苦的日子都有,說熬也就一睜眼一閉眼地熬過去了。

如今卻一日如過三秋。

也不知從前那些沒有她的日子裡,都是如何熬過來的。

但他仍固執地想:我是絕對不會低頭的!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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