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爺現在也不想呆在這裡了,「走,今晚回家已經晚了,去萬香樓快樂。」
「好好,小的給您掌燈。」
那小管事卑微地奉承著,挑著一個燈籠走在曾二爺身側。
在前院還停著一頂轎子。
尚有四個轎夫守著。
曾二爺出去進了轎子,轎夫抬起轎子,那管事跑去大門前,正想要開門。
結果?!
打不開門?
那管事驚道:「這是怎麼啦,門怎麼打不開!」
「發生了什麼?」
轎內的曾二爺怒喝。
那管事慌忙解釋,「二爺,這門打不開!」
「廢物,真是廢物!我看你是死在小娘皮的身上了,連打開大門的力氣都沒了!」曾二爺罵罵咧咧,讓轎夫去打開門。
依舊是沒有打開。
倒是那轎夫有點見識,「二爺,有人在外面用木棍穿過了銅環。如果急著離開,可以走後門。」
「那還不快滾回來抬轎,走後門。」
轎子剛抬起來,忽然見到前院竟然起火。
宋錦早就偷偷四處點火。
將火點了起來,再迅速從後門退出。
再拿另外一根木柴插入銅環。
不一會兒,這大宅院裡面火煙四起,本來就是年久失修的,燒起來火勢更大。
跟著退出外面的老霍等人,敬畏地看了從裡面跑出,又將後門插上木柴。
曾二爺臨時來到這裡落腳,本來就是因為這裡正好是曾家一個廢棄的宅院,距離黃炳良落腳的小院不遠。
他來此就是為了行事隱蔽的。
所以帶的人不算多。
即便是如此,也有幾個護院、轎夫和一個管事。
不是宋錦一人可以對抗的。
「霍爺,夫人怎麼不趕緊離開?」
暗處一個看著宋錦隱藏於後門的陰影處,距離大門不算遠。
老霍想說,他也想知道夫人為什麼不走,只能高深莫測來上一句。
「大概是夫人還有後手?」
「那估計是了,放火應該弄不死那些人。」
果然不一會兒。
後門被人暴力砸開。
曾二爺捂住口鼻,倉皇失措的從裡面跑出,然後彎腰猛咳,顯然是被濃煙嗆到了。
陰影處的宋錦從袖裡取出一個外形如竹笛的暗器吹矢,放到嘴邊一吹,一根毒針悄無聲息的刺入曾二爺的脖頸。
隨之宋錦轉身頭也不回的拐入一條暗巷。
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老霍等人目瞪口呆。
「撤!」回過神的老霍下令。
公子還擔心夫人出事,還想讓他來幫一把。
誰知道根本不需要!
老霍等人很快便撤退。
而這裡的火勢越來越大,又死了曾二爺,想必明早府城要熱鬧起來。
宋錦回去客棧之後,便換下了偽裝,將不該有的東西全部丟到茅坑裡。
次日大清早。
天色灰濛濛的,宋錦以書生打扮的模樣,背著箱籠去退房。
掌柜以為他是書院的學子,要早早去上學,倒是沒有懷疑什麼。
宋錦一刻不停的坊市,租了一輛馬車。
安然無恙的出了城。
宋錦不知道跟著她出城的,還有一輛馬車。
在中途一個三叉路口。
宋錦出聲讓車夫停下,並且如數的結了銀子,等車夫離開後,她再走向百丈外,停在路邊樹陰下的一輛馬車。
「周叔。」
周父一見到走過來的是個書生,起初還認不出來,但聽這麼一聲熟悉的周叔,立馬知道來的人是宋錦。
他驚訝地小聲叫一句:「東家?」
「是我。」
宋錦鑽入車內,「我們走,去慈光寺。」
「東家坐穩了。」
周父駕著馬車往慈光寺的方向而去。
金玲和銀瓏還在慈光寺。
銀瓏還正假扮著宋錦的模樣在禮佛。
後面的馬車。
手下稟報導:「公子,夫人讓周管事接走了,那方向是護國慈光寺的。」
「嗯。」
秦馳應了一聲,卻沒有發話。
老霍試探問:「公子要跟上去嗎?」
「不必了,回黟縣。」
從宋錦出城之後,便知不會有事。
那個宋錦租的馬車,也是秦馳安排的人,同時掃尾的事情,秦馳已經安排人去做,就是讓人假扮成宋錦之前書生的模樣,在鄰近的書院裝出求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