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夫抹了把冷汗。
好心救個人,沒想到還能救出麻煩。
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此次多虧了夫人機敏,及時察覺到不對。」
「具體什麼情況,給我說一說。」洪老頭僅是知道個大概,並不清楚過程如何。
景大夫說道:「夫人跟著官差去豐寧胡同一趟,恰好那家人去走了親戚……」
宋繼濤的說法是宋錦吩咐的。
一是找到那家人逼問原因。
二是晚上的請君入甕。
官差上門調查的時候,那家人說去走了親戚,實際是在西城的一間小客棧落腳。
宋繼濤安排人將一家子扣下,開始對方不肯交待,打了一頓就老實了,供出幕後主使是車管事,還說事成會給他家十兩銀子。
僅是十兩銀子,便送病重的父親去死。
這真是大孝子,孝死老子了!
宋繼濤晚上將計就計,請官差一起到輔子裡埋伏,把兇手捉了個現場。
景大夫又道:「宋繼濤說還要請了狀師,狀告劉家謀財害命。」
「這件事情鬧大了,劉家八成又會推個管事出來頂罪。那個車管事,正是最適合的人選。」洪老頭對權貴人家的作派很熟悉。
車管事不想頂罪也不行。
他全家老小的性命皆握在劉家手裡。
洪老頭沉默了片刻又道:「最近事情一樁接一樁。上一樁還沒有解決,這一樁又來了。夫人乾脆利落把賊人送去衙門解決,恐怕也是不想麻煩我們,但劉家也別想輕易脫身。」
一時之間,景大夫羞愧難當。
畢竟此事是他引起的。
……
亥時初。
秦馳從衙門歸家。
回來之時,便從洪老頭嘴裡聽到了藥鋪差點被劉家算計一事。
秦馳沉思須臾,遂道:「把劉家幹的事捅到鄭御史那裡,要特意點明了,案子已經捅到了衙門。他十有八九會參劉炳正一本。」
「我這就讓人去辦。」
洪老頭知道秦馳要把事情鬧大。
再說了一會。
洪老頭話音一轉,提到了丁家那條暗道的事,「派人進去探過,裡面四通八達,一時沒有探完,但從跡象上可以發現,地下的通道經常有人行走。」
秦馳聞言露出了凝重之色,「這股勢力不簡單,再繼續調查,務必要查清楚。」
從對方向宋錦下手。
便註定了是他們的敵人。
秦馳梳洗過後回房。
宋錦已經在床上就寢。
他放輕腳步繞過屏風來到床榻前,脫掉外衣搭到屏風上面,再去掉鞋子上床,輕輕放下了床幃,側躺到宋錦身邊。
剛躺下來,旁邊的人便醒了。
「吵醒娘子了?」秦馳輕聲細語問。
宋錦溫婉反問:「這什麼時辰了?」
「亥時。」
秦馳語帶歉意道,「是為夫的錯,不該這麼晚歸。」
「是不該,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宋錦故意板著臉說道。
秦馳低聲輕笑,笑得愉悅極了,他湊到了宋錦身邊,枕著她如瀑的青絲入眠,在睡覺的時候仿佛都能聞到她發間特有的馨香。
是那麼的讓人安心。
……
翌日。
是一個熱鬧的日子。
在朝會上劉炳正被鄭御史參了一本,言詞犀利針針見血,把劉家說成了排除異己、謀財害命之流,重財重利,毫無醫德,不顧百姓死活等。
聽得朝堂上的人渾身一振。
來了,來了!
劉炳正聽得火冒三丈。
在朝堂上極力辯解,使出了渾身解數來撇清,還說他們劉家以行醫救人為本,從來不曾害過無辜的性命等等。
隨即,濟方藥鋪一事被捅到了大殿。
「不可能!」
劉炳正依舊是堅持己見,「含血噴人,我劉家從不幹這種有損陰德之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有意陷害我劉家,這事還請陛下徹查。」
案子是真的。
劉炳正義憤填膺也是真的。
最後的結果是明成帝關注了這個案子,讓順天府的府尹三天內查清。
過了須臾。
見沒有大臣站出來。
司禮太監正要說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秦馳站了出來,行禮過後,語帶恭敬道:「陛下,微臣有事稟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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