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五小姐正是那個差點撞上秦馳,又被秦八踢開的姑娘。
本來她想放棄,但她的生母不想。
反正人是受傷了,就含糊其詞的,讓家裡人要找上秦馳,替五小姐討個公道。何況話里的欺負也沒有錯,只不過此欺負,在她們含糊其詞中成功讓人聯想到男女之事上罷了。
等後宅那裡。
寧五小姐和她的姨娘被關起來。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呵。」
國公府二房的夫人嘲諷的勾起嘴角。
一旁瞧戲的各房姑娘鄙夷極了,幸好沒有鬧出事,幸好她們祖父沒有老糊塗,不然,她們國公府姑娘的名聲不要了。
秦馳不知道有一場桃花的風波,剛想興起就被人按了下去,他現在正坐著馬車打道回府。
剛回來秦馳就收到了消息,說建寧和福州那邊有動靜,還有糧商在囤積糧食,經過調查背後是柳家人所為。
秦馳想起凌定侯正在籌備糧餉,「洪叔,我少卿的位置要不要再往上動一動?西北要戰起,我想要早日登上高位,幫到外祖父他們。」
「公子想調回六部?」
洪老頭想到了秦馳的意圖。
秦馳沒有否認,「先前不是有兩樁疑案嘛,被前大理寺少卿定成江湖仇殺的。」
「您是指金海胡同和醉仙樓的案子?」洪老頭頓時有些猜到秦馳想幹嘛,「要捅出先太子和宴江南的事情嗎?」
「不一定要證據。」
秦馳現在是想借先太子一事升官。
於是次日,秦馳提前去大理寺衙門調查檔案和卷宗,接著請了錦衣衛的陳千戶喝酒。這陳千戶是上回秦馳去太湖賑災,帶隊保護秦馳的錦衣衛。
「秦大人怎麼會有空請我喝酒?」
陳千戶收到秦馳的邀約很是驚訝。
要知道打自上次一同去賑災過後,秦馳就沒有聯繫過他們。
錦衣衛是朝堂官員避之不及的存在,尤其是有一些官員平時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髒東西。秦馳可以說是朝中新貴,突然來請他喝酒,他還是很好奇對方找自己做什麼。
秦馳拿筷子夾了塊烤鴨放到碗裡,「一個升官發財的機會,要不要?」
陳千戶揚了揚眉,「說來聽一聽。」
這是沒有拒絕的意思。
秦馳正色道:「是金海胡同和醉仙樓的舊案,早前楊令瑜經手的案子,我複查過後察覺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有人像是在極意隱藏什麼,將案子草草就定成了江湖仇殺。」
「這事兒呀……」
陳千戶不知該不該跟秦馳提一提,最後還是說了,「楊令瑜已經稀粥了,秦大人何必自尋麻煩呢,案子過去了就過去了。」
秦馳聽到他這話很是意外。
這個意思自然不是明面上的,陳千戶話里透的意思,就是讓秦馳不想管這個案子。
秦馳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寫了幾個字:錦衣衛尚在調查?
陳千戶掙扎了一下,還是決定賣秦馳一個好,點了點頭,「調查沒有進展。」
秦馳笑了,正合他的意。
他將痕跡抹得很乾淨,又不留一個活口,錦衣衛想要調查也要有個入口,他早就忌憚錦衛衣的手段,故而連一點痕跡都不敢留。
這個反倒是對方的痕跡留得更多,起碼是屍首下了一些。西北韃靼的大軍壓境,背後的人又想要給自己找麻煩,還盯上了他的妻子宋錦,秦馳便知道自己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
於是,秦馳低聲和陳千戶商量。
互惠互利的事,沒道理不干。
二人一拍即合。
過後兩人沒有行動,沉寂的時間到了年假結束。朝中的官員陸續去衙門當值。
秦馳穿上了官服去衙門。
他先去了翰林院一趟。
走了一個過場,再去了大理寺。
過去的時候見到了董興德。
董興德也是大理寺丞。
大理寺是負責審核刑獄案件。
最大的官是大理寺卿,只有一位。往下的職位是少卿、寺丞、寺正、寺副和評事等。
寺丞分為左寺丞和右寺丞。
對外說秦馳像明成帝的羅寺丞,是屬於左寺丞。而董興德是右寺丞,此外路柏舟尋個機會調來大理寺當寺正,在秦馳手底下做事。
呂延吉去了禮部。
秦馳分別和同僚打過招呼,又去了檔案室看卷宗。
之後,帶著人出門。
他是先去了一趟金海胡同,當初那個富商的宅子,因為出了那件事之後,官府就將宅子查封,再好的宅子一直沒有人住,沒有人來打理,久了也會有點兒荒廢。
當初這宅子死了很多人。
周圍這一帶的人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