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讓人看到你和孫溢在一起,再讓四皇子以愛慕你的名義當眾護你周全,你必定心生感動,之後再用些手段讓你心甘情願嫁進四皇子府,將榮晟書院拱手送上。」
見棠寧臉色極冷,四皇子妃低低笑起來,滿是嘲諷。
「我們百般算計,自以為當了黃雀,費盡心思將孫溢送進了佛堂,可誰能想到……」
四皇子妃只要一想到她被人辱了清白,身上那些噁心痕跡,眼淚就止不住的掉。
可是殿中之人,卻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棠寧靜靜看著放聲大哭的四皇子妃,神色冷淡沒有半絲心軟。
她從不想用這種卑劣手段去對付任何人,可是四皇子妃明知今夜將她送進佛堂後會有什麼後果,明知道女子清白被毀,當眾穢亂佛堂被人撞破會是如何,就算事後查清是被人陷害,可她已經被毀了。
同為女子,她不會不明白她會如何卻依舊出手,從四皇子妃答應替四皇子行事,將那佛珠送出之時,她就不值得同情。
棠寧看著她:「你們既然想要害我和孫溢,那你又為何會在佛堂?」
四皇子妃看向人群之中:「那就問問裴夫人跟白二娘子了。」
人群之中,兩道身影臉色煞白。
四皇子妃寒聲道:「我在法會之上藉口崴了腳,本是想要回房安排後面的事情,順便也洗清自己嫌疑,可誰知回去的路上卻遇到了裴夫人和白二娘子。」
「四皇子妃,我們只是與你偶遇……」那位裴夫人臉色慘白。
「偶遇?我當時走的是小道,怎能那麼巧跟你們偶遇,而且誰不知道二皇子跟四皇子勢同水火。」
四皇子妃怒聲說道:「裴家跟二皇子親近,白二娘子更是二皇子妃的親妹妹,我往日跟你們並不相熟,可你們卻偏偏在法會後攔住我去路,故意與我親近閒聊說些有的沒的。」
四皇子妃並不蠢,否則也不能每次都不著痕跡挑撥了樂陽長公主,她看向神色慌亂的二人。
「你們攔著我有一盞茶時間,回去之後我就睏倦至極,強撐著安排好後面的事就精力不濟。」
「今夜事大,我本該等著佛堂那邊結果絕不可能入睡,可是卻偏偏昏睡過去不省人事,偏四皇子近來一直不願意與我同房,無人發現我被人擄去,等我再醒來時就已經入了佛堂,落得這般狼狽。」
四皇子妃眼睛通紅,滿是憤恨看著那二人說道:
「我細想今夜所有事情,處處謹慎,除了你們二人之外我也沒再見過旁人,更沒有跟其他人靠近過,除了你們,沒有人能對我動手腳。」
裴夫人慌了神:「不是我們,我們沒有!」
那白二姑娘也是慌亂:「你別胡亂栽贓,我和裴夫人是跟你說了話,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她和裴夫人的確是奉命來寺里給四皇子府的事情添亂的,目的是幫著二皇子將四皇子府陷害宜陽縣主的事情坐實,等到事發之後,再找了機會揭穿此事,讓四皇子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她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呢,之前遇到四皇子妃也真的只是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