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點頭:「是有這麼回事。」
傅槿柔是傅家族中那邊的女娘,她家中長輩跟死去的老頭子算是極親,傅家說要送她入京暫住以避退親風波,讓傅老夫人尋機會替她說一門好親事時,傅老夫人本就善待於她。
後來見她為人乖巧懂事,性子也柔柔弱弱為人羞怯,再加上先前那樁婚事險些誤了這小姑娘,傅老夫人心中歉疚,就對傅槿柔的事情更上心了幾分。
傅老夫人說道:「槿柔入京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年歲不小了,婚事耽誤不得,再加上她性子內向柔弱,我就想著讓她去各府走動走動也好能與人相看幾分,好能早些找個好姻緣。」
今日承恩侯府本該是她帶著傅槿柔去的,只是後來太后突然召見她不得不進宮,才讓兒媳帶著她過去。
傅老夫人皺眉看向曹德江:「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槿柔了?」
曹德江直言:「那小姑娘能討你喜歡,你照拂幾分就也罷了,別太與她親近,還有阿慶那邊也是,讓他與那傅槿柔離得遠些。」
傅老夫人滿臉費解。
曹德江將他們在外間遇到傅槿柔時,她對著傅來慶說的那番意有所指的話說了一遍,等說完後才沉聲道:
「那小姑娘瞧著不像是個心思單純的,她這番話要是讓其他人聽到,必定會覺得傅家虧待於她,阿慶的母親和許家那小姑娘跟承恩侯府的夫人、女娘們一起排擠她。」
傅老夫人臉色有些難看:「大哥是不是誤會了,她興許是無意……」
「若是無意,那就更不能留她。」
曹德江臉上格外的冷漠:「她入京之後你未曾虧待過她,吃穿用住樣樣精細,就連那日宮宴你也破例帶她進宮。」
「她若是個知恩圖報的,必定會感念在心,打從心底覺得傅家是她依靠對你敬愛濡慕,也會下意識維護傅家其他人,哪怕她當真聽不懂京中那些夫人女娘的話術,她也絕不會說出來顯露委屈,還牽連巧晴一個未出嫁的女娘。」
「況且阿慶說她入京之後隔三岔五的就生病,她到底是真的體弱不堪病痛,還是只是如今日這樣拿著這些當藉口,來換你疼惜,得到她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看向傅老夫人:
「阿慶年少,未曾見識太多後宅手段,可你不是個糊塗人,不該看不清楚那小姑娘這點兒伎倆。」
蕭厭見傅老夫人臉色不好,在旁溫聲說道:「這位傅娘子之前與棠寧說話時也曾暗諷過她,那時候我身份未明,棠寧與一個太監親近得我庇護的事情,從無人敢當面宣之於口。」
傅老夫人臉色一沉:「她跟棠寧說過這些話?」
蕭厭點點頭:「雖未直言,但大抵意思差不多。」
傅老夫人緊皺著眉,她不會懷疑自家大哥,也不覺得蕭厭和棠寧會無緣無故的編排傅槿柔,他們二人性子傅老夫人是知道的,若非傅槿柔真的說過這話,蕭厭也萬不會污衊冤枉她。
一次是誤會,那兩次呢?
她難道真看錯了傅槿柔?
傅老夫人說道:「我會好生留意的,也會交代阿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