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我自會尋人照顧,而且有這幾日秦妙手診治,想來她已性命無憂。」
「你!」
秦娘子強壓著怒火:「陸執年,我不是神仙,阿寧身子受損傷及根底,怎麼可能是短短几日就能調養的過來的。」
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心思難測,讓人摸不清他為何突然翻臉,她只能嘗試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你一直說你心悅阿寧,那就不該拿著她身子冒險,就算她現在性命無憂,難道你就想要讓她就此留下遺症損及壽數?我知你在擔心什麼,可我師弟還在你手裡,我不會多做什麼……」
「你是不會多做,但也不會讓阿寧好起來。」
陸執年的話讓得秦娘子臉色瞬變,她手指一緊:「你胡說什麼?」
陸執年神色平靜:「秦妙手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我在說什麼。」
「阿寧一點點試探我底線,想以她身體有恙拿捏於我,你自然不會讓她好起來,就算一直留你在她身邊,除非她能逃離我,否則我想她恐怕永遠都會是個病秧子。」
「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秦娘子臉上劇變,心覺不好時下意識就伸手朝著袖中探去,只動作到一半就被身旁人率先一把擒住了脖頸。
陸執年走上前靠近她身前,伸手抓著她手腕將她夾在指尖的銀針取了下來,那細長的針尖在燈燭火光下透著幾分詭異的顏色。
陸執年聲音平和:「我答應過阿寧不會傷你性命便不會食言,只要你能平安下山,自然會有人帶你去見卓水生,可如果平安不了,也只能怪你自己……」
誰讓那些人陰魂不散,窮追不捨地想要拆散他和棠寧。
「陸執年,你……」
秦娘子的聲音被塞進嘴裡的東西堵住,她怒紅了臉,心裡更是劇烈急跳。
怎麼會這樣,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從曲家房中出來後更是半句沒有多說,到底是哪裡露了痕跡驚動了陸執年,他將她送走,那棠寧怎麼辦,還有剛才的計劃……
「唔!」
秦娘子還沒來得及細想,就驀地覺得後頸一疼,下一瞬失去了知覺。
……
山路崎嶇,馬兒飛馳時車內搖晃不止,棠寧手中用力抓著車窗邊緣,卻根本穩不住身形。
外間馬蹄聲急促,對面陸執年沉著臉滿眼陰鷙。
棠寧看著身旁被束縛了手腳捆綁扔在馬車角落裡的月見,死死抓著車窗怒斥:
「陸執年,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突然離開靈雲寺也就算了,為什麼綁了月見,還有秦姊姊,她人呢,你把秦姊姊怎麼樣了?!」
「自然是送她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陸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