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杉聞言笑了聲,隔著電話和雁春夏說:「那可太可惜啦,小燕子。」
雁春夏聽到林杉的聲音,禮貌的問了聲好,而後匆匆答應:「我馬上來了杉姐!我把位置發給十一先。」
寧十一應好。
雁春夏操縱著手機把定位發到寧十一微信里,然後從沈意知胳膊底下鑽了出去,果斷決絕毫不留情面。
甚至沒把他當人。
沈意知擰起俊眉,不甘被她如此忽視,理智又讓他不能完全放下尊嚴過去,可想起雁春夏的話,心裡又止不住的抽疼。
好馬不吃回頭草,有了男朋友......
雁春夏,明明也那麼狠心,怎能能做到這樣的毫不在意?
*
雁春夏在路燈下等了幾分鐘,很快就看到開著小車子過來的酒店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到雁春夏帶著潮紅的臉,紅腫的唇,又看沈意知亦然如此,便已心知肚明發生什麼。
但還是在心底里暗暗嘆:不愧是有錢人玩的真花,親嘴還要打臉。
不多看不多問,只朝二人問好,隨後打開車門道:「二位請上車。」
雁春夏懶得管沈意知要跟著,上車後便將他當做空氣對待。
沈意知也不說話,但他的氣息太過於強大,即使不說話依然壓抑著車上沉悶的氣氛,氣壓低到可怕。
雁春夏不想讓別人看見她和沈意知從一輛車上下來,於是讓工作人員在宴會廳拐角的花叢後便將車停下來,她自己步行入內。
沈意知緊隨其後的下車,車門被摔得砰響,目不斜視的先雁春夏一步大步離開。
雁春夏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反倒貼心的和一旁汗流浹背的工作人員說:「他叫沈意知,如果把你車摔壞了,記得找他賠。」
工作人員哪裡不認識沈意知,話到嘴巴邊上又咽下,忙不迭點頭:「多謝提醒。」
沈意知走近宴廳,大半的賓客已然入坐,仍有零散站在一側攀談。
周奕楠一直注意著動靜,見他回來這才放心下來,三兩步走到他跟前,將手裡的紅酒遞過去,看著他的臉意味深長的說:「抽菸抽一個多小時就不說你了,怎麼還給自己的臉抽紅了?」
沈意知飲了一口紅酒,煩躁的心情依然難以壓制,視線不自覺的落在門口,遲遲不見那抹身影從他之後走進來。
「看什麼呢?」周奕楠瞬著他的視線,伸長脖子看去,除了來來往往的服務生,也沒什麼好看的,「沒什麼好看。」
沈意知淡淡的瞥向他:「你很閒?」
周奕楠搖撥浪鼓似的搖頭:「我只是看你去了這麼久,看起來挺浪蕩,以為你是去找人了呢,不過現在看來,這現實就和沒打通的電話,還是不肯理你呀。」
沈意知卻繃著嘴角,語氣冷硬:「誰要她理了?」
周奕楠猛的一驚,瞪大眼睛:「你真的去找她了?」
「關你屁事?」沈意知難得爆粗口,煩躁的甚至即將要捏碎酒杯。
「得得得,沈先生快入座吧。」
周奕楠連忙叫停,引著他坐到位置。
沈意知一出現,很快就有各式各樣的人圍上來,滔滔不絕的洽談,以他為中心,把他圍的水泄不通。
但所有人都默契的當做沒看見他臉上的巴掌印。
而此時的二樓。
雁春夏被寧十一抵著腦袋罵了好一會兒,生怕她丟在這裡,雁春夏只好連連認錯,又和林杉說了好些話。
時間快到了,寧恆余走出來叫停幾人。
雁春夏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坐到位置上,好巧不巧沈意知就坐在她左邊那一桌。
儀式進行的很快。
兩人全程沒有任何眼神交流。
雁春夏倒是自洽,與旁側的人有來有回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