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春夏直起身子,本就染著酒醉緋紅的紅,被這一鬧騰更像是熟透的蘋果,她不甘示弱的瞪著他:「出去!」
沈意知鬆開手,轉而端起放在床頭柜上的解酒湯遞給她:「雪園做的,在廚房熱了一下。」
雁春夏撇開臉:「不喝。」
「不喝等著明天早上頭疼?」沈意知面不改色的說。
「疼死也不喝。」雁春夏倔道。
沈意知眉峰微動,無波無瀾的掀起眼皮,以散漫冷淡語氣說:「要我餵你是嗎?」
雁春夏愣了一息,沈意知就已經端著碗自己喝了一口,隨後俯身上前捏著她下巴吻了上來。
酸甜的湯汁浸滿唇舌之間,隨著湯汁咽下,他舌尖一閃而過,淺嘗輒止鬆開。
淡淡的果酒香味,並不難嘗。
沈意知退開,慢條斯理的抹去從她唇邊溢出的些許湯汁,嗓音裡帶著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笑意:「喝的是果酒,騙我是香檳,什麼意思?」
「......」
雁春夏身後就是床,左右兩邊的路被沈意知堵的死死的,壓根就沒有跑的機會。
本來的確要喝香檳,但是她上臉的太快,就和寧十一換了酒。
不過對於容易醉的人來說,度數低的果酒也很能醉人。
「喝什麼要跟你說的明白嗎?」雁春夏挑眉,「我們什麼關係,前夫哥?」
沈意知含著一口湯又湊上前,狠狠的吻住她,直到溫熱的湯水入腹,他依然是上一回兒的做法,一觸即分。
「什麼關係?」沈意知咬在她的下唇,將她軟綿綿抵在胸口的手,束起壓在身後,「可親可操的炮友,你滿意嗎?」
「混不吝的東西。」雁春夏掙脫不開,只好怒罵。
沈意知肆意的笑出聲,含情眼裡沒有絲毫被罵的生氣,「只是沒操,還差點意思,你要不要試試?」
雁春夏羞恥的合上眼,無力感如排山倒海之勢席來。
她知道,如果沈意知一旦開始,她絕對拒絕不了,這是最純粹的生理反應。
所以乾脆裝死不回答。
沈意知勾著她的腰將她拉起來,一口氣喝了剩下的湯,抬著雁春夏的下巴又親了上去。
雁春夏下意識緊閉著齒關,腦海里沈意知的話一直在重複。
是啊,他們這算什麼關係?
久別重逢的前男女友?
還是沈意知對她五年不理睬視而不見的報復?
解酒湯酸甜的口感並不難吃,她全部吞下,這才留的口氣喘息。
沈意知沒有離開,也沒有深入,只是輕輕淺淺的觸碰,啄吻。
只聽他的聲音幾乎要和窗外的秋蟬融為一體,與不知是誰如擂鼓的心跳聲不契而合,清晰而又沉悶。
「可是我不想跟你做炮友,我想複合。」
雁春夏長睫打顫。
這是沈意知回來以後第一次說出複合這個詞。
他心裡捱著氣,即使動作和嘴裡的話完全不一樣,他也不想低頭的太絕對。
可是今天......
許是有事情刺激到他,否則他不會頂過內心的掙扎,把「複合」二字說出。
「這就是你的態度?」雁春夏抬眸,「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憑什麼認為我會原諒你?」
她推開他的手,從未像現在這般冷靜:「你走的悄無聲息,回來的也悄無聲息。沈意知,我希望你可以冷靜一下,五年過去了,你對我的感情還在嗎?」
「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其實會不會是你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呢?」
她慢慢的說,沒有激動的語氣,沒有怨恨的眼神,只是平淡的闡述著。
甚至沒有一點點生氣。
「你是沈家的少爺,翻手覆雨就是商業帝國,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過五年就到三十歲了,我沒有時間和功夫陪你玩這種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