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
手機上的消息一下沒一下的彈出來,網好的時候彈的就多點,網差彈的就少。
雁春夏簡單的穿上衣服,打算下樓幫李奶奶打下手燒晚飯。
正巧沈意知的消息發了進來。
沈意知:下樓。
雁春夏恍然他已經不見了一個下午,自己防著他鎖上門,沒想到他居然沒過來。
小燕子不會飛:我要去幫奶奶燒飯。
沈意知:就十分鐘。
小燕子不會飛:幹嘛?
輸入框停頓許久,上方「正在輸入中」一直在動。
雁春夏也不急,好奇的等著他能發出什麼。
就在她以為沈意知無話可說時,一張圖片發了過來。
白茫茫的雪地里立著一個敦厚可愛的小雪人,圓滾滾的雪球上套著灰色的圍巾,鼻子上還被人用辣椒插出個鼻子,小小的豆眼上是兩個紐扣,正憨態可掬的盯著鏡頭。
而在圖片的最下邊,露出半邊黑色衣角。
沈意知:小雪人說晚上就看不清了,它想現在就見你。
這句話剛發出來不過幾秒又迅速被他撤回。
仿佛是故作淡定般補上:不是想堆雪人,還不下來?
而後又覺得自己說的話過於生硬,底下又添個小豬打滾的表情。
雁春夏忍不住想笑,來回點開那張圖片,反覆看了幾遍。
她從房間裡出來,徑直往樓下走。
嘴角的笑怎麼也壓抑不住。
照片上那棵杉樹一直在,沈意知好像很喜歡這棵樹,就連堆雪人要在底下堆。
厚實的雪仿佛是一條厚實的毛毯蓋在地上,一望無垠的雪地里黑色的身影異常顯眼。
幸得天色不算暗,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的身影,到膝蓋的雪人倚在他的腿邊,不同於他身上冷肅的氣焰,倒顯得很是可愛。
沈意知遠遠的就看到她,從她推開門出來的那一刻,他的視線便黏在她的身上,像是咬不斷的麥芽糖。
甚至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雁春夏走的越近,他的神情就越發緩和,緩和之中還帶著點忐忑。
「不讓我堆,自己跑來偷偷玩雪?」雁春夏站在離他三步開外的位置。
沈意知說:「玩雪容易著涼。你喜歡嗎?」
他指的是地上的雪人,但又沒有完全說清楚。
頗有一種,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你怎麼樣也得說一句好話的既視感。
雁春夏繃著唇角,但笑意還是從眼底跑出來:「雪人有什麼好稀奇的?我也能堆出來。」
嘴上說這樣說的,但她已經就最快得速度蹲下來給雪人拍照。
沈意知沒有看清她的神色,只聽她的聲音以為她不喜歡,有些生硬的找補:「荒山野嶺可不會長出雪人。」
雁春夏哼了聲,沒有看他:「真是奇怪,小雪人那麼圓那麼可愛,為什麼創造它的人那麼冷淡,那麼嘴硬?」
沈意知垂下眼:「雪人本來就是冷的。」
「但我是熱的。」
沈意知學著她的樣子蹲下來,手指輕輕碰著雪人的嘴巴,「嘴巴也是軟的。」
正在給雪人整理儀容儀表的雁春夏:......
她回頭瞪了沈意知一眼,拍落他放在雪人上的手,義正言辭的說:「現在雪人歸我所有,你不准碰。」
沈意知長睫輕顫,黑眸潤澤帶著光:「雪人如此,它的主人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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