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知沒動,身子微抬, 黑眸信誓旦旦,分明什麼也沒說,但又想什麼都說了。
很明顯,他現在覺得她就是這樣的人。
雁春夏無奈:「我都說到這個地步, 你不會還不懂?」
她已經把能說出口的話全部都說了, 餘下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不懂就算了。」雁春夏自暴自棄的說:「那你就當我是個壞人吧。」
沈意知凝視著她良久後,倏然扯唇輕笑了聲:「想讓你說句軟話,怎麼就這麼難嗎?」
雁春夏小聲嘀咕:「你之前那副樣子,要不要我搬出來給你看?」
八斤八兩, 誰計較誰?
知道再不能從雁春夏嘴巴里套出好話, 沈意知這才鬆了禁錮,不過聽了她前面的話, 臉色也好了些。
他捏著她的下頜左右輕搖,「那如果你認了,我現在是什麼身份?」
雁春夏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住了他的動作, 「我想想......一夜情對象?還是......分手後的前男友?」
沈意知的臉色又冷了下來,半推半就的鬆開她的手,頗有種要推開她的趨勢,語氣不善:「就這?」
雖然的推開她的動作,擔憂恰當好處的把握著分寸,並不會完全推開她。
雁春夏反手握住他的手心,就著他的力道讓手跟著他走,嘴上卻在問:「生氣了?」
沈意知盯著她,視線緩緩下移,又落在二人交疊的手上,虛虛的松著力道,讓她牽著,「你說呢?」
她指尖移動,勾在了他的尾指上,連同嗓音里也帶著把小勾子,勾的人心痒痒的。
「我說了你就要生氣。」
是啊,她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拒絕的話已經說過,現在倒是顯得他像死纏爛打的。
但偏偏沈意知又不想鬆手,他知道雁春夏是什麼意思,只是想從她嘴巴里說出來,也好讓自己安心。
可雁春夏就是故意不說,恰當好處的拿捏著他。
「那今晚就別說了。」沈意知鬆開掌心的溫度,甚至離開了她作亂的手指,有些慌不擇路但又十分利落的起身,打算離開。
雁春夏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即使從背影也能看得出,沈意知現在在生氣。
就當沈意知要推門出去時,他突然停下手中動作,在雁春夏不明所以的眼神里,反手將門關上。
不等雁春夏反應過來,他大步走來,褪去身上的大衣外套,掌心托著她的後脖頸,另一隻手掐在她的腰上,就這樣直直的吻了下來。
滾燙的吻裡帶著很多情緒,有不甘,有氣惱,但更多的是憐惜,是懷念。
雁春夏本來也沒打算推開他,奈何他太怕她會推開,手上的力道比平時要快上好幾倍幾乎是掐著她的腰,報復性的壓著她。
狹窄的單人沙發里,雁春夏被他壓著只能縮在角落,偏他還不費餘力的想要問吻的再深一點。
悶熱的氛圍里只剩下纏纏綿綿的呼吸聲、水漬聲,以至於什麼時候被他抱著走,雁春夏都有些記不起來了。
只知道沈意知已經把自己的上衣完全脫掉。
這是雁春夏的習慣,也只有在面對雁春夏的時候,他會這樣。
因為他知道該怎麼樣去取悅雁春夏,她和別人不一樣,脫衣服必須要他先脫,否則就會不高興。
沈意知當然樂意。
不過就在兩個人吻的熱火朝天,他的手伸在她衣服里時,急促的鈴聲打斷二人的貼近。
沈意知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察覺到她有接電話的意圖,手裡的動作就更加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