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僵在原地不動。
一股輕飄飄的觸感就這樣從他的臉上擦過,輕柔使舒緩,好像只是他的錯覺。
懷裡的人像只貓兒偷腥成功的縮回去,清脆的笑聲從唇間溢出,一下沒一下打在他的胸膛上。
沈意知沒忍住勾了勾唇,心情大好:「看來你還算不錯。」
雁春夏正了正神色,把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補完全:「這個陳叔叔是不是對舒白姐有意思呀?」
沈意知:「嗯,看著是有一點。」
雁春夏激動的扭了扭:「我就說看著不對勁,看到你這樣覺得我就放心了。」
熱絡到有點過分。
「你剛才還很害怕,怎麼現在淡定下來了?」陳叔叔側目問李舒白。
李舒白視線落在相擁著的沈意知和雁春夏身上,語氣軟了軟:「本來是有點害怕的,但是自己人來了就不怕了。」
其實他說她害怕,也是誇張的說法。
不過雁春夏來了以後,李舒白的確放鬆了很多。
這種心情很難形容,就像是彷徨許久的人等來了東升的太陽。
雁春夏看著比她小很多,但很多時候都要比她成熟。
李舒白說:「你覺得他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陳叔叔微愣,迅速的瞟了眼後做出答覆:「我以為我的年紀還沒有到老花眼的地步吧,這個關係不是很直白很明確的擺在眼前了嗎?年輕人談戀愛不都是這樣嗎?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在旁邊的這個人是我的女朋友。」
李舒白展露笑顏:「你說得對。」
這邊的雁春夏還不知道,自己在李舒白和陳叔叔的眼裡已經被下了定論。
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沈意知聊天。
不過很快,救護車和交警就趕了過來。
等在路邊的人忙給他們指示掉在山崖下邊還有一輛車,要他們先去救他們,餘下受得比較重一點傷的人也被救護車送走。
李舒白和陳叔叔一左一右站在交警旁邊等著定責。
定完責後,陳叔叔還很貼心的問李舒白:「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你好像也受傷了?」
李舒白覺得自己只是撞了下頭,現在也不疼了,就婉拒了他的好意。
兩個人互相留了聯繫方式之後,陳叔叔就上了救護車離開。
雁春夏疑惑的說:「陳叔叔怎麼跟著救護車走了?」
李舒白收回視線:「他腿受傷了。」
雁春夏驚呼:「什麼!剛才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他忍得太好了,晚上又黑,你們沒看見很正常。」李舒白說。
雁春夏看了看沈意知,又看了看李舒白,眉頭緊鎖著。
李舒白問:「怎麼了?」
雁春夏道:「他是傷患,都得跟著救護車走了,我剛才還在那裡跟他笑嘻嘻開玩笑,我好過分啊。」
話音剛落,引得李舒白悶聲笑:「沒事,他看著也想逗你們開心。」
雁春夏蔫了下去:「唉呀,我都忘記問他有沒有受傷了。」
當時只顧著關心李舒白,雖然陳叔叔是個陌生人,但他並不讓雁春夏反感,甚至覺得他很風趣幽默。
沈意知揉著她的烏髮,替她把肩上的雪拍落,安慰道:「沒事的。」
雁春夏從他的懷裡鑽了出去,十分自然的鑽進李舒白的懷裡,小聲道:「不過舒白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當時真的快要嚇死我了。」
李舒白說:「我看時間不早了,怕你已經睡覺了,本來是想給你打個電話,這裡恐要處理的很晚,讓媽不要擔心我,沒想到你過來了,打擾你們了嗎?」
雁春夏眨眨眼:「怎麼會打擾我們,我還等著你呢,你電話一打來我就知道是你。」
「謝謝你們啦。」李舒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