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春夏拍開他放在腰上的手,他又摟上來,如此一來二去,仿佛還成了樂趣。
「好了,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沒有的話我回去睡覺了,時間也不早了。」
雁春夏半推半就的拉著他走到離房門遠點的位置,指尖微微蜷縮,隨著話說出口,心跳也跌宕起伏。
沈意知斂眸,極其不高興的說:「你還想回去?」
雁春夏挑眉:「不然呢,睡門口嗎?」
沈意知:「其實我房間還能睡人的。」
雁春夏靜靜的盯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晚上很冷。」
他其實想說的是,有他陪著就不會冷,但沈意知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保不齊會被雁春夏譏諷,說不定還不能讓她心軟。
而讓她心軟的辦法,他也有。
「夏夏。」沈意知勾著她的手,指尖若有若無的滑過掌心,像是微微的癢。
雁春夏也不知怎麼的就以沉默作了答覆。
等再回神時,她已經到了他房間的門口。
等再一個猶豫,便進了房間。
再一個不留神,就坐在了沙發上。
冷風還在外面呼呼吹,裡邊空調的暖氣卻吹的人雙頰發燙,頭昏眼花。
更可怕的是,眼前的男人居然還有了重影。
等沈意知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雁春夏已經花了眼。
沈意知托起雁春夏的後頸,額心貼著額心,滾燙的溫度不正常的灼燒。
「夏夏?」他叫了聲,眉心皺起。
此時雁春夏非全然沒有意識,暈乎乎的還是能聽見沈意知的聲音。
她小聲囁嚅:「沈意知我心跳的好快,怎麼回事,你讓我這麼心動嗎?」
沈意知一愣,微涼的手移到她的下巴,「你是發燒了。」
雁春夏似懂非懂的點頭,然後抱著胳膊縮到沙發的角落,小聲嘀咕,念念有詞:「原來是發燒了啊,幸虧是發燒了。還以為什麼時候這麼喜歡你了。」
沈意知心情複雜。
他倒是希望她是喜歡的他,一見面就會心跳加速。
沈意知把雁春夏抱到床上,細心的脫掉衣服,又燒了點熱水餵給她。
雁春夏晚上吹了風,早就有點不舒服,不過只是淡淡的感覺,方才在走廊上站了下,才算真正的爆發出來。
沈意知後悔剛才拉著她講了那麼多話,早知道就應該先帶她回房間,也免得遭罪受。
「頭還暈呀。」雁春夏扶額,顫聲道,「有沒有感冒藥?」
沈意知摸著她的額頭,把從房間拿來的醫藥箱裡的溫度計遞給她:「不著急吃感冒藥,先量一下溫度。」
雁春夏還有點意識,但頭疼的她不想仔細想,撐著身子順著沈意知的話就接過溫度計。
沈意知怕她難受,又沾濕毛巾替她擦身體。
「困不困?」他柔聲問。
雁春夏小聲嗚咽了聲,連帶著被子朝著他這裡倒過來,渾身的熱氣仿佛是蒸籠,隔著衣裳燙的他心裡打寒顫。
「好難受。」雁春夏微微撐著眼:「幾點了呀?」
沈意知擔憂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我帶你下山。」
雁春夏搖搖頭,腦袋埋得更深了點:「幾點了?」
沈意知說:「快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