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沈亦楓忽而反應過來什麼,放在膝上的拳頭突然握成拳,似有所感的抬眸看向沈以寧所坐位置的後邊。
半透明的砂紙玻璃窗外,一個黑色西裝的身影若隱若現,熟悉又難辨。
「沈......意知?」沈亦楓喃喃。
沈以寧聞訊回頭看去,正巧與推門進來的沈意知四目相對,視線微動,他上下將他掃視了一圈,而後回頭看向沈亦楓,「意知回來了,你們這麼震驚怕什麼?」
沈池囁嚅著下唇,聲若蚊蠅:「不、不可能!」
明明,明明見到他倒下,那麼高的高架橋,摔下去怎麼可能活著?
沈意知走進,身後跟著的周奕楠手裡拿著一堆的文件,趁著幾人發怔的功夫,將文件夾放在了桌上。
「這裡面的東西可不少,各位可以看看。」周奕楠說。
有些股東眼神躲閃,有些股東躍躍欲試。
唯有沈池和沈亦楓,維持良好的神情開始崩塌,緊張的盯著放在桌上的文件。
沈意知拉開沈以寧身邊的椅子坐下,長腿肆意交疊,眼神隨意掃過幾人的臉色,譏肖道:「什麼表情啊大哥三哥?」
沈亦楓倒是還沒有失態,但沈池已經抬手把文件拿了過去。
隨著他翻頁的動靜,沈意知安慰似的開口:「別怕,我來呢,不是有你們什麼殺人的證據。」
此話一出,寂然無聲的室內有了第一次譁然。
在場之人無不是心裡有數的,幾乎都看著沈池和沈亦楓。
察覺到這些視線,沈亦楓不動聲色的吞了吞唾沫,冷笑道:「這是什麼意思?殺人這種大帽子可不要輕易扣在我們身上。」
沈意知似笑非笑的點頭:「當然,我也沒想扣這頂帽子。」
「那你想幹什麼?」沈亦楓說。
沈意知指著沈池手裡的文件,「沒什麼,只是進來告訴你們一聲,就剛才你們講話的功夫,警方已經帶著你們境外洗錢的證據過來了,大概再過十分鐘,應該就能到公司樓下了。」
「什麼!」一位股東起身,「什麼意思?!」
沈意知指尖輕叩著桌面:「諸位還不知道?」
沈以寧勾唇,略顯責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來的太早,我還沒有說到那里。」
沈意知嘖了聲,隨後對著那名股東說:「沈池和沈亦楓默不作聲的把合法的資產轉移到其他子公司去了,公司里用的都是他洗錢洗出來的,包括你們的股份。」
「如果不相信,可以看看,如果現在讓他們拿出你們每個人股份的錢,他們兩個人拿得出來嗎?」
「沈總,你說話啊!」一旁的股東急的臉紅,恨不得扒開沈亦楓的嘴。
那邊的沈池把手裡的文件砸了出去,白花花的紙張散了一地,仿佛宣告著敗局已定。
沈亦楓看著地上那些紙,突然笑出聲,「我明白了。」
沈池驚呼:「哥!」
沈亦楓沒理他,雙眼發紅的看著對面的人,語氣森寒:「你們回去只是把亞洲的公司處理了,我就說,為什麼奶奶病重,你們兩個人還眼巴巴的往外跑,原來等的就是今天,等到一切敗露的時候可以把自己摘的乾淨。」
沈以寧挑眉:「你說什麼呢,不是你們要把我趕回亞洲的嗎?」
沈亦楓咬著牙:「是啊,那是因為你早就知道公司內部的情況,你早就知道會造成今天這一切,所以你卸任亞洲代理,所以他昨天不在,等到公司股份轉書籤,等到奶奶遺囑落定了他才出現。」
沈意知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錯了,是你們兩個安排的車禍差點叫我命喪黃泉,而我命比較大,活著回來而已,至於你們說的,什麼等遺囑落定再出現,抱歉......聽不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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