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樣的回答,沈意知初始不信,但又想起了什麼,陰霾一掃而空,連著聲音也帶著幾分雀躍:「當然擔心,周奕楠說你恨不得偷渡來英國,還說半夜三更起來要去辦簽證。」
雁春夏被說的耳朵一紅,但又無力反駁,這的確是她下意識做出來的事情,但她以為,對於那樣的場景,任何一個人都會慌不擇路的這樣做。
只是被沈意知這種帶著明顯雀躍和戲謔的方式說出來,難免還是不好意思。
她小聲嘀咕:「是啊,周奕楠什麼都跟你說了,就沒跟你說讓你給我報平安。」
沈意知輕笑:「都怪周奕楠。」
雁春夏癟著嘴:「哼,你也不上心......反正你大事要緊,我也不怪你。」
聽筒里突然靜了下來,大洋彼岸的兩個世界似乎只剩下淺淺的風聲。
雁春夏抹了把淚,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心裡更澀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分手的時候。
她好像對他什麼都不知道,從他人嘴裡聽聞的就是一切。
雁春夏覺得現在想這個有些矯情。
畢竟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他,那種性命攸關時候,他能好好的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你......」
「這麼委屈啊。」
兩個聲音交錯,她在聽到他出聲的那一刻便停下了話音。
腦子里緊繃的弦斷裂,雁春夏趴在欄杆上,單手撐著下巴,抿著嘴不讓聲音從嘴巴里出來。
他說對了,她挺委屈的。
沈意知好像有什麼魔力,明明隔著手機,卻能精準的猜到她在做什麼。
如同現在,他又知道她在哭。
「都怪我,讓我們夏夏這麼委屈,只是我真的受傷了,修養了一天,能下床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往公司,我想著趕快處理好一切,就能回國來找你,甚至現在連手機卡都沒辦,就借著周奕楠的手機給你打電話。」沈意知低低的說,帶著若有若無的蠱惑。
慢條斯理的,溫溫柔柔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她耳邊環繞,像是安慰又像傾訴,最後緩緩的凝成沒有『想你』二字的思念。
雁春夏『唔』了聲,努力維持冷靜:「你受傷了?」
沈意知沒答她這句話,而是繼續說:「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下一瞬就在你的身邊,就算不是為你擦眼淚,只是站在旁邊,靜靜的牽著你的手,或者單純看著你該多好。」
雁春夏本來洶湧的淚意被他肉麻的話也擊退很多,幾乎是下意識開口反駁:「我們沈少不應該說,如果你在我身邊,你才不會讓我流眼淚。」
話音落下,沈意知笑:「原來你喜歡這種的?」
他一副看透了的語氣,顯得十分玩味。
雁春夏多說多錯,論起不要臉,總是比不過他的,乾脆挑開話題。
「別耍混,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她問。
沈意知抬頭,眼神與對面的周奕楠互相交流了下,隨後才應道:「這個星期一定。」
聽到這個答案,雁春夏心裡空落落的,又像是壓著塊石頭喘不上氣,但她沒有多問,而是囑咐道:「注意安全,處理好了再回來,不要太著急。」
兩個人再說了兩句,便掛斷電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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