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會議嗎?」江錦書問。
江長空也曾這樣一去好多天。
齊明之應了聲:「嗯。」
「有茶歇吧?」
「有。」他笑。
江錦書的關注點原來在這。
「那多好,我讀研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跟著導師去學術會議了,會議內容沒聽多少,倒是蛋糕吃了不少。」
齊明之聞言笑了笑:「是嗎,那我這次得留意一下。」
「這幾天下班注意安全,到家鎖好門窗,給我發個信息?」他說。
「好。」她應道。
*****
臥室的燈光斜斜地爬上江錦書的發梢,她盯著手機許久,似是在期待著什麼信息。
最後那聊天背景里出現了新的對話。
齊明之:[已到酒店,晚安。]
江錦書:[晚安。]
余雲雁剛洗漱完,扯了被子鑽了進去,她剛從北京學習回來,一路奔波筋骨疼了好幾天。
現下是好多了。
她看著江錦書對著手機傻笑,不禁扯了下唇角:「你傻笑什麼呢?」
「原來是我們齊醫生啊。」
「不就是出個差嗎,我怎麼沒見你這麼想我?見色忘義。」余雲雁抱怨道。
「我怎麼沒想你了?你看看咱倆的微信,都99+了。」江錦書點了點余雲雁的手機。
余雲雁撇了撇嘴,想到什麼又說:「我聽說你給我爸打電話了,到底怎麼了,從實招來。」
江錦書說:「倒也沒什麼,就是徐文生日會那天,遇見了一個人渣。」
「余叔都幫忙處理好了,移交紀委,你不用操心了。」
「哦,可我怎麼聽說那人好像還傷得挺重?」余雲雁挑眉道。
江錦書抬眼隨口說了一句:「是嗎?也不算重吧,就是被明之教訓一頓罷了。」
「三級傷殘,你確定?」
「反正又沒有監控,是他自作自受。」
江錦書查過,暢言洗手間門口原是有一個監控的,可是坦腹男為了「方便自己」索性讓暢言的人給拆了。
如此,齊明之打人自是沒留下什麼證據。
也算得是坦腹男自作自受了。
「你還挺護短。」余雲雁嘖嘖道。
江錦書垂眸道:「你知道嗎,他也受了傷,還是被我砸碎的玻璃劃傷的。」
余雲雁頷首,似是感慨:「他對你確是挺好。」
余雲雁言語間,不經意地瞥到她袖子中的藍光,她輕輕牽過江錦書的手,將袖子褪上去,說:「你把這鐲子戴上了?」
「還挺好看的。」
江錦書笑了笑:「他讓我戴的,說不戴的話,鐲子就變成了石頭。」
她枕著余雲雁的胳膊,輕聲細語地聊家常:「雁雁,我昨天才知道什麼是生理性喜歡。」
余雲雁隨口道:「又怎麼了。」
「他身上總有一股梅香,很清又很暖,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身邊,我就會很安心,很平靜,我很想靠近他,甚至還想...試著去擁抱他...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我有時候都有一種錯覺。」
「我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他了。」
第36章 第三十六音·春
月考成績下來後, 江錦書根據成績、課堂表現、身高大小、個人意願重新排了新的座位表,讓班長貼在前後門上。
將座位表貼在前後門,是盛江高中歷來的規矩, 方便主任隨時流動抽查,並依據座位表扣分。
眼下, 座位表已然是換上了,在一節課間, 16班換了座位。
江錦書手裡還有一份座位表,余雲雁不過瞥了兩眼, 隨口說:「這謝子毓怎麼跟姜妧妧一桌?明知他倆不對勁, 你不怕整出事啊。」
「距離產生美, 成為同桌後反倒能斷了他們早戀的念頭。」
「而且,謝子毓的數學也太差了, 這次又沒及格,正好讓他們兩個互補一下。」江錦書淡聲說。
「江老師, 思慮周詳。」余雲雁暗暗給江錦書豎了個大拇指。
「周五逛街,去不?」余雲雁拍了拍江錦書的肩。
江錦書平靜地搖了搖頭:「去不了, 我要去接人。」
「接誰?」
「齊醫生?」
「不是,是溫文。」
「溫文回來了?」
江錦書笑著點了點頭:「回來看我的, 沒買到機票只好買了高鐵, 南京南到盛江北, 等人到大概也六點半了。」
「我想我正好去盛江北站接她, 然後就住我家。」
「那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