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書也不理解:「為什麼?」
「我怕……有風險……」他的手仍攬在江錦書的肩膀上。
陳塘仍凝視在他身上:「現下科技這麼發達,概率很小,但未必沒有。」
「一般來說,對母體的風險要看胚胎質量,胚胎質量又要看精子質量,你又沒有不良嗜好,按理來說質量不會太差。」
「當然,這都看晚晚的意願。」陳塘目光一轉,看向江錦書。
江錦書毫不猶豫道:「我當然要留下它的。」
阿媞這才平安地跟江錦書度過了「母女連心」的十個月。
江錦書懷阿媞時,最喜歡的吃齊明之給她剝的橘子,那段時間齊明之的指甲甚至都被橘子皮染成了淡淡的黃色。
所以兩個人決定給阿媞取小名為「橘子」。
其實江錦書原先也不確定這個孩子便是阿媞的,她躺在床上,時常會問齊明之一個問題:「如果不是阿媞怎麼辦?」
齊明之只是伸出手輕輕覆上她微腫的雙腿,慢慢推拿,笑問:「那能怎麼辦?」
「你不會就不疼她了吧?」
齊明之有時候真的很想打開江錦書的腦袋,看看她每天究竟在想什麼,想法之離奇,他也是甚為佩服。
「怎麼可能?就算不是阿媞,我也喜歡,只要是你和我的孩子,我都喜歡。」他說。
江錦書聽到了理想答案,自是滿足,又伸出手向齊明之索要橘子。
懷孕後期,江錦書尤其喜歡黏著齊明之。
大抵是腹中懷著他的血脈,她時常想與齊明之親近,江錦書休了產假,每天的安排就是在屋子裡散散步,看看書,寫日記,再就是——
等他回家。
自從懷孕後,江錦書的口味變得愈發刁鑽,有時候長公主都沒法子應付她,只有齊明之才行。
她只有吃齊明之做的菜才不會反胃。
三餐不離辣。
齊明之每次看到她被辣得紅彤彤的唇時,心下都是擔憂,她吃這麼多的辣,胃能受得了嗎?所以隔三差五便帶著江錦書來醫院檢查。
連齊令月見了都不由得感慨自己家姑娘幸運,出身這樣的家庭,更何況遇見的丈夫很寶貝她。
夏夜短暫,兩人依偎在一起。
她實在是太喜歡他身上雪中春信的氣味,清新淡雅,正正好能壓制住她不斷上涌的噁心感。
齊明之則是苦得很,她懷著孩子和他這樣親近,他也不敢做什麼,只能一味忍了,到如今不知洗了多少冷水澡。
轉眼間,一場瀟瀟秋雨落下。
阿媞是在那個時候降生的。
齊明之就在產房內,陪在她的身邊。
他見證了晚晚付出的所有辛苦,後來他與江錦書跟朋友出去玩真心話時,朋友滿臉曖昧地盯著他問了一個問題:「對方為你做過最浪漫的事是什麼?」
他毫不猶豫地答:「生孩子。」
江錦書還是有些驚訝的,她以為他會說折梅萼之類的話。
朋友又問江錦書:「你覺得,對方為你做的最浪漫的事是什麼?」
江錦書斬釘截鐵地答:「帶孩子。」
江錦書剛生下阿媞時,也是有些手足無措的,這時候齊明之總會主動分去她的大半任務。
阿媞半夜餓了便會哭鬧,這時齊明之就會快速地起身抱著阿媞走到臥室外,闔上臥室門,留給她一個安靜的房間。
那時的他口中一個勁地輕哄:「阿媞乖,不要吵媽媽睡覺……」
他去給阿媞沖奶粉,又哄著阿媞睡覺。
齊媞是心滿意足地睡著了,齊明之卻是黑著眼圈起來。
網絡上有一句熱語——「日子怎麼會跟誰過都一樣呢。」江錦書想,這句話說得真是不錯。
齊明之總是默默地做了許多事,不去誇耀自己,將自己隱於角落中,讓人忽視,在別人那裡難以下手的棘手之事在他那裡也不過尋常。
歲月因愛而變得溫柔。
在全家的呵護下,阿媞漸漸長大成大人模樣。
齊明之到了年紀後,眉眼間儘是歲月沉澱後的氣息,襯得整個人溫文爾雅。
後來他再招收研究生時,學生一入門看見正中央坐著的他時,一時竟幾分恍惚,以為是位飽讀詩書的文學學者誤入了醫學導師的席位。
齊明之如今在外科算是頂樑柱的存在,而江長空則是去了衛健委任職,前路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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