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宋詩詩一家的時候,猛然鬆了一口氣。
電梯她不想等,直接打開門走入步梯。
背後一陣腳步聲,手腕被抓住,宋青恕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來。
「溫羽,你很希望我死嗎?」
「宋青恕,你是神經病嗎!」溫羽低頭咬他手,她用力的咬了對方還是你放開自己,她只能捶著他的胸口,「你有病吧!這裡是醫院,有病掛號去治!你鬆手啊!」
「唔——你別親我...」
唇瓣被男人的唇堵住。
溫羽整個人背脊被抵在牆上,男人一隻手固定住她的頭,一隻手掐著她一隻手腕貼在牆壁,指骨按著她跳動的脈搏,她因為被他親吻發瘋狂跳的心臟,他一點點掌握分毫。
溫羽不知道這個窮小子是從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招的,一言不發就強吻。
牙齒磕碰。
撞得她下巴疼。
汗水潮濕,粘著黑髮擦著他臉頰,宋青恕嗅著一種屬於女人身上獨有的香甜味兒,他知道溫大小姐從來不會用固定的香水,他瘋狂的掠奪著他渴望得到的津甜,此刻,宋青恕遵從了本心。
走廊上的聲音環繞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個既開放又密閉的空間,隨時會有人經過的刺激貫穿兩人神經。
溫羽又羞又惱,男人的身形很高,幾乎完全的將她包裹在懷,雖然路人看不到,但是彼此都能聽到寂靜的空氣兩人擁吻牙齒磕碰的聲音,他吻的很急,也不算溫柔,鼻樑蹭著溫羽鼻尖的一顆紅痣。
男人悶哼皺眉,他有些吃痛,本不想鬆開,但是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跟馬上要炸了的河豚似的,宋青恕鬆開了他。
下一秒,她掙開他桎梏的下一秒揚起手。
「宋青恕!誰讓你伸舌頭的!」
伴隨著女人沙啞惱怒的聲音,男人的臉微偏。
這大小姐一生氣就打耳光的毛病,一點都沒有改。
她這一巴掌力氣不大,宋青恕幾乎沒什麼感覺。
強吻會被她扇巴掌,仿佛是一個固定程序一樣。
空氣凝滯悶熱,消毒水味壓抑心神衝動,宋青恕從兜里摸出銀灰色方巾,擦著她柔軟紅腫的唇,男人的聲音沙啞又克制,語序卻極其平靜,仿佛真的是在回答她這個問題,「我伸不伸舌頭,你都會掙扎,你都會打我。」
不如,順從衝動的本心。
宋青恕是這樣想的。
溫羽氣結。
她覺得跟這個人沒什麼好說的。
他強吻自己,反而成了自己的錯了?
瞧瞧對方著衣服都沒亂的樣子,自己掙扎的領口都崩開了,她氣的不行,越發後悔聽到他的一絲消息就跑來醫院,簡直就是送上門找難看。
使勁推他,想要撒氣一樣對著男人的胸膛拳打腳踢,他紋絲不動,兩人的力氣懸殊,溫羽沒想到他看上去高高瘦瘦的,這麼有力量感。
不是說受傷了嗎?
他看上去比自己身體都健康...
「宋青恕,我沒有在公共場合親吻的毛病,你自己有病就去治。」
「溫羽,我今天就在宋康泰身邊一米開外,如果行兇者第一個刺向的是我,那麼今天躺在手術室被搶救的就是我。」
溫羽的心臟顫了一下。
唇角扯了扯,很不自在。
「那又怎麼了,誰知道你們這種奸商平時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錢賺這麼多,燙手了。」
「你希望我死嗎?」
面前的男人把她抵在牆上,絲毫不鬆手,漆黑平靜的眼底緊緊的盯著她,仿佛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擔憂,猶豫。
溫羽氣的心臟疼,垂著眸不看他,她很不喜歡這個話題。
也不想看他的眼睛。
她覺得那一雙眼睛是漩渦,她一定會被吸進去的。
她一定會在他的眼睛裡面,找不到路的。
「宋青恕你她媽真的有病吧,神經病!」
她不想把自己的心在剖開。
這七年,她再難熬的日子都咬著牙扛過來了。
她討厭宋青恕。
是的,她討厭這個窮小子!
空氣陷入了短暫的凝滯,她把全身的刺都釋放出來,在他懷裡扭打拉扯,她不回答他任何的問題,她想同歸於盡也不想承認。
她真的,真的,很擔心他。
奔跑到醫院裡面的那一刻,看到手術室外面是宋詩詩一家人的時候,只有溫羽自己知道,那一刻的情緒,如釋重負鋪天蓋地的席捲著她。
宋青恕低著頭。
任憑她在自己懷裡又捶又打,跟一頭髮瘋的小獸一樣。
女人尖銳的指甲擦過他的下巴。
他掐著她臉,看著那泛紅的眼睛。
「溫羽,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