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衣擺從他手中落下,指腹卻伸入衣擺與肚兜之內,觸摸到輕微凹凸的疤痕上。所觸皆是她溫暖的體溫。
虞珧抓住他的手制止他在她小腹肌膚上的觸碰,她身體僵直著,呼吸屏住。
要別開頭,腦袋卻被他按住。
她仿佛被提溜住了耳朵的兔子。
臉頰浮著紅暈,眼眸帶著驚慌。
肚兜的系帶被解開了兩道堪堪掛在頸間,有種包不住要掉落之感。
她抓著他的手不敢放開,無多餘之力將他推開。
她忽然覺得她像只的兔子,而他是狡猾老謀深算的狐狸。她根本無法招架他,只能生悶氣。
她生氣,他又總有辦法將她哄好。
晉子瑾放開她的唇,還意猶未盡地又吻了吻,吻她唇上的水色。像永遠也不夠那樣。
虞珧撇開頭,「你不是說不會再這樣了?」
晉子瑾怔然。
他情不自禁已經忘了剛剛才答應的這個。
他沉默。抱緊虞珧按在懷中,趴在她肩膀上。
「阿珧。看著你時總是會除你之外都拋於腦後。我不是故意的。」
虞珧氣惱地問他:「你還是我的小瑾嗎?你還願意做我的小瑾嗎?」
「我是,阿珧也要一直當我是。」
虞珧沉默不言。
現在的小瑾真是讓她感到苦惱,不知怎麼應對。
她從晉子瑾的懷裡起身,從包裹里拿出布娃娃來,抱著坐在晉子瑾對面,「你如今一點都沒有小小瑾聽話。」
「它只是太小了才聽話。長大後就會如我這般。阿珧喜歡它不喜歡我嗎?」
虞珧不回答他。
晉子瑾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若是只有它,沒有我呢?」
虞珧心悸一瞬,抬頭看他,秀眉顰蹙,「你不准離開我。」
晉子瑾露出淡淡的笑,「我不捨得離開你,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捨得離開你。」
「我沒有不喜歡你。」虞珧否認他這樣的話。也不喜歡他說這樣的話。
晉子瑾感到自己在她心中有了些分量,是與那「小瑾」無關的分量。他想能更多一些,再多一些。她就不會捨得離開他了。
虞珧此次到承乾行宮並非是以虞氏的身份,而是偷偷隨晉子瑾出宮。
遂住宿就安排在了晉子瑾的寢院內。
她想要去酈蕪那裡同住,但晉子瑾告訴她,酈蕪並不能很好的保證她的事保密。她只能放棄。
承乾行宮內晉子瑾的寢院很是清幽,屋前是木質的長廊,庭中大片青竹。
虞珧就坐在長廊台階的木板上,抱著布娃娃小瑾,吹著山間的清風。竹葉簌簌的響聲卻讓人心寧靜。
剛到承乾行宮的當晚,山中就下了場小雨。
此次來此與上一次有了許多不同。
晉子瑾的身體不再懼怕濕寒與雨水,不再孱弱易病。虞珧的心寧靜了許多,少了抑鬱與苦悶。
還不同的是,晉興懷與諸相玟已永遠的不會再出現。
因大火撲滅得太遲,二人的屍身都已焦黑。晉文偃看得直皺眉,並未因二人耽擱前往承乾山的行程。後事都交由了宮中餘下的人處理。
虞珧聽聞晉文偃的身體似乎不太好。因此比以往更加的暴躁易怒。朝中官員們都謹小慎微。
小雨細細如針,隨山風顛來倒去。
晉子瑾看虞珧還坐在廊下,出屋將她拉了起來,拉回屋內。
近春送來了兩枚香囊。如去年那般可用作驅蟲。但今年虞珧香囊上的繡花圖案是並蒂蓮。
她好奇地想去看晉子瑾手裡的,晉子瑾只猶豫一瞬就藏到身後。
近春掩住唇笑呵呵地看著兩人,告退離開。
「小瑾的是什麼?有何不能看的。」
晉子瑾也不知為何不想讓她看。只是交頸鴛鴦罷了。
他倒是感受到母后對他未來的美好期望與祝願。
心中生感慨。
經歷了這麼多,這份親情依然在延續。
或許是覺得阿珧看了會害羞地胡思亂想吧。
但虞珧好奇得很,越是不給看,越是想看,「有什麼我不能看的,小瑾。」
兩人在屋裡追鬧起來。
東福在外間看著內室里的兩人,笑著搖頭。
晉子瑾最後還是給虞珧看了,遞到她面前。虞珧看著那栩栩如生的鴛鴦交頸小圖案,臉頰控制不住地就泛紅起來。
她告訴自己不要亂想。
但她怎麼覺得,皇后娘娘的意思就是她與太子呢。
不可能的,太亂來了。
晉子瑾看她果然是害羞起來,「你喜歡嗎,和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