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消了所有的怒氣。
結束一切之後。
宋枝的雙眼是緊閉著的。
手無力地垂在床上,沈祈聞行雲流水的將床頭的燈打開。
他終於清醒了。
少女身上或青或紫的紅痕。
大腿根部掛著的紅血絲。
饒是沈祈聞看了也覺得心驚肉跳。
清醒過來自己幹了什麼事之後,他手顫抖的去摸她的身體。
一片滾燙。
他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一件什麼事。
他怎麼能這樣傷害她?
沈祈聞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找一個女醫生過來錦西國際。」
「受傷了,還有發燒了。」
「婦科。」
交代了幾句。
他進衛生間拿了一條乾淨的濕帕子,將宋枝的全身擦拭了一遍。
饒是在昏睡中。
她也是極不安穩的。
清秀的眉頭皺成一團,嘴唇慘白又破敗。
上面是被他咬破的一角。
現在都還泛著深色。
他穿好衣服,將宋枝的睡衣套上。
將她抱去了另一個房間。
醫生到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左右了。
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就上了年紀比較有閱歷的女醫生。
檢查了宋枝的身體之後。
醫生用提前準備好帶來的藥品給宋枝打了一針。
冰涼的針扎進她的身體裡。
她的眉毛皺的更深了。
手腕是被捆綁後留下來的紅痕。
醫生看了直搖頭,鼻樑上的老花鏡輕輕地往上推。
她只知道今天來就診的是個有權有勢的。
但是醫者仁心,她上了年紀,見不得小姑娘被這樣欺負。
「這位小姐短時間內,不宜房事。」
「她身上的傷可以定性為□□,你這邊可以報警。」
沈祈聞拿煙的手抖了一下。
「還有其他什麼要注意的嗎?」
「還有些藥,沒有拿上,我回醫院叫個跑腿的送過來。」
「好。」
醫生看了一眼宋枝,又看了一眼沈祈聞。
為小姑娘不平是為小姑娘不平。
拿錢辦事也是真的拿錢辦事。
再難聽的話也不應該她說。
她收拾了東西就回醫院準備藥了。
宋枝就那樣輕柔又無聲地躺在床邊嗎,脆弱的讓人心悸。
沈祈聞蹲下身子,靠在她身邊。
骨節分明的十指描摹她精緻的眉眼。
他不怒自威的眼眸里,第一次澄澈分明的倒印出了一種名叫抱歉的東西。
下一刻。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虔誠又鑑定的吻上她的眉心。
宋枝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