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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算下來也沒多少,約格澤昂慣例先一一清點掃看一遍,隨即便就著小窗外透進的一抹細雪打開了床頭暗櫃。

精緻鏤花的楠木盒被人一遍遍擦得光澤泛亮,卡扣一開蓋子一掀,露出的是一張張被細細裹了不同顏色碎光粉的信封。

接口處是十四色整整齊齊斷了道線的火漆,輕輕一撥就能取出裡面薄薄的一張印花紙。

曼斯勒安只有古物閣里放了幾支早已不能用的毛筆,凌長雲便找人拿晶石搓了幾管晶筆出來,一提一落自帶鋒……

約格澤昂一張張翻看著,哪怕再小心保存,七年之久,薄紙也早已被摩出了毛邊。

又是一年冬。

……

長銀聯邦。

所以——

這到底是離了還是沒離? ? ?

白承昭抱著一摞財表站在監測室門口,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想看又不敢看,只能轉身仰頭欣賞著醫院白得快反光的天花板。

真白。

約格澤昂也沒管,只端了杯插了吸管的水屈膝半跪到艙邊,低聲道:「阿雲,喝點兒水吧。」

下午剛檢查完拔了幾根藥管,這會兒凌長雲身上還殘著些許麻醉的留余沒什麼勁兒,他偏頭看了眼約格澤昂,手撐著起身。

約格澤昂見狀忙放了水,起身扶著他半靠在床頭。

「怎麼了?想看書嗎?」凌長雲坐起來了,約格澤昂乾脆拖了椅子過來坐下平視著他。

凌長雲視線一掃就看到了背對著站在門口的白承昭:「白中將?」

說來也怪,明明只是給他們植入了記憶,自那日約格澤昂解釋後,凌長雲卻是一看見人,腦海里就自動放映出與之有關的點點滴滴,倒像是真的在這兒生活了三十來年一般。

「欸!」白承昭笑著轉過身,隔著半個房間的距離和凌長雲打著招呼,「凌中將。」

凌長雲笑著點了點頭,抬手指了下旁邊空椅——空地:「進來坐——來吧。」

白承昭看了下裡面唯一的一把椅子和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的某上將,抱著表就走進去了:「凌中將,身體怎麼樣?軍部那些小子姑娘們可都想你得緊。」

「是嗎?」凌長雲笑道,「這麼些天了也不見有人來看我。」

白承昭乾笑:「那不是想著上將在嘛……」

她聲音越說越小。

本來是想著兩夫夫分離五年給人小兩口留點兒私人空間(第七醫院被約格澤昂派人圍了誰也進不去),誰知道兩腳一踏就是這麼個大驚嚇呢。

凌長雲沒說話,約格澤昂卻是端了杯子慢悠悠地攪著:「白部長有事?」

白承昭望天望地望財表:「過來送個表,上將,這是北區未來一月的財政計劃。」

「放我辦公室,」約格澤昂看也未看,「通知財管部開會。」

白承昭不明所以:「開會?」

約格澤昂從兜里取出一小管蜂蜜兌了進去:「把後兩月的一併列出來。」

白承昭:「……您開?」

「你開。」

白承昭:「…………」

凌長云:「……」

「是,上將,我現在就通知下去。」白承昭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抱著錶轉身,走到門口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過頭道:「上將,還有一事。」

「什麼?」約格澤昂將水攪勻。

白承昭面露難色:「行政部的公共通訊又爆了,都是其他三區上將部長打來的,說是——」

「說什麼?」約格澤昂放了吸管將杯子遞過去。

白承昭:「對您離婚感到萬分遺憾以及想親到北區來探視凌中將。」

「……」

凌長雲手都沒抬,眼睜睜看著遞到面前的杯子晃出了幾滴水又被約格澤昂反應極快地用手全部接了下來。

「……知道了,下去。」半晌,監測室里才傳出聲音。

「是。」白承昭恭敬應聲,回身抱著表心情極好快地下了樓。

「……」

監測室里,凌長雲看了眼還在輕晃的杯子,又看了眼面上淡定非常的約格澤昂。

約格澤昂察覺到他的視線,將杯子放到旁邊,溫聲道:「水涼了,再給你接一杯?」

「不用了,」凌長雲從艙頭拎了張報紙過來看著,淡淡道,「軍區事多,上將回去吧。」

「阿雲,」約格澤昂仿佛沒有看到他的冷淡,商量一般,「剛拔了管,先躺會兒吧。」

凌長雲眼皮都沒抬一下,只自顧自翻看著手上的新聞。

「……」約格澤昂垂下眸子,給他理了理身上的管子,拿上杯子往外走,「我去給你換一杯,當心別壓到線。」

凌長雲沒有說話。

「嗒。」

房門被人輕輕關上,約格澤昂一轉過身就沉了臉,撥了光腦往樓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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