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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差不多懂了,「您是旅居到這裡,就搬過來一直住。」

「那您知道足著頭是什麼意思不?我看到一個人的包上寫,沒有人會在翠湖自殺,足著頭上《都市條形碼》,不明白第二句什麼意思」她沒忍住詢問。

「足著頭?」大叔先問,隨後反應過來。

「我知道了,是足桌頭。」他強調了口音。

「就是翠湖的水太淺了,跳下去會磕到頭,崴到腦袋。」大叔解釋著。

「《都市條形碼》是這邊本地的節目。」

卡卡懂了,「那放在一塊就是,不會有人在翠湖自殺,跳下去會磕到頭,還會上新聞丟人現眼。」

想到那個帆布包,結合這個含義,卡卡就覺得很有意思了。

九月份的昆明,夜色降臨很晚,趕在天色暗下以前,卡卡準備吃個晚飯,卻先溜進了一家書店。

翠湖北路的書店,面積不大,甚至有著狹窄,但各類的元素十分緊湊,文創豐富。

作為一家書店來說,這裡的面積顯然無法供讀者停留太久進行閱讀,店內的裝飾也很適合打卡。

卡卡選擇了一本書,汪曾祺的《在西南聯大》,結帳完的那一刻,她看見眼前升起了遊戲提示。

【旅行卡卡觸發特殊旅行圖鑑——西南聯大】

【翠湖打卡已完成!】

卡卡拿著書的手微頓,盲盒旅行任務已經結束,她隨性來看了翠湖,卻意外觸發了新圖鑑,轉山而過,又是新路。

她將書籍的塑封直接拆開,書頁隨著右手微動,掃到了《翠湖心影》這一篇散文。

汪曾祺先生如此寫到:「翠湖是昆明的眼睛。」

第28章

昆明素有春城之稱,而卡卡對這裡的了解,大多來自於汪曾祺老爺子的筆下。

老爺子寫昆明的雨,寫翠湖,寫日軍空襲時的跑警報,寫沒錢的聯大學生泡茶館......

儘管很久都沒有看書了,但卡卡仍然記得老爺子寫過文林街的茶館,寫過跑警報時,趁機去水房燒水洗頭的女學生,還有那趁機煮蓮子的仁兄。

卡卡回想起從前上學的時候,白日在學校,在畫室累積了通身的疲憊,晚上回家洗過澡,臨睡前,她在床頭放著幾本書,汪老的書最多。

翻過幾頁,看上一兩篇文章,緊皺的眉頭與拘謹的身體仿佛也隨之鬆散開來,心情平和地睡去了。

卡卡此刻半躺在酒店的床上,兩個枕頭墊在後背,她拿著自己新買的書,想起數年前的生活。

老爺子的散文被各個出版社以不同的名字集結多少個版本。

卡卡重新閱讀了《翠湖心影》這一篇,不免陷入思緒。

老爺子提到的翠湖圖書館,如今似乎沒了。

文章里的翠湖,想來比如今更美些。

卡卡在翠湖邊度過了一下午美好的時光,但也有不美之處,這座與城市共同生長的公園裡如今有小火車,各色的燈帶,嘈雜的攤位。

這大抵是提供城市服務的一部分,只是未免不美,也有些擾了翠湖的靜。

周三,一大早,卡卡狠心沒有吃酒店的早餐,而是騎上小電驢,沖向昆明赫赫有名的篆新農貿市場。

當然,她不是來逛菜市場的,而是要去這裡吃早餐,吃大名鼎鼎的豆花米線。

六塊錢一碗的豆花素米線,雪白的豆花落在米線上,佐以蔥花料子花生,筷子一挑拌開,卡卡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到帶豆花的米線呢!

米線不是常吃的那種帶湯米線,而是干拌的,將辣子拌開,連豆花帶米線一起入口,豆花在口中瞬間被碾碎,趁機囫圇吸溜爽滑的米線,辣子舌尖兒跳躍,香得嘞!

這一碗米線量不算多,但卡卡吃得停不下來。

如果讓她來形容,這並非是吃起來多麼驚艷的米線,更像是家常的小店,住在附近的本地人抬腳下樓便來吃上一碗,解決今天的早飯。

是乾淨的,家常的,舒服的味道。

吃過了豆花米線,卡卡又騎上了小電驢,準備重返翠湖周邊。

這會兒正值早高峰,翠湖本就是昆明市中心,她在擁堵的路上擠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卡卡從斜挎包里摸出書冊,指尖一抿,停留在了《鳳翥街》

「昆明大西門外有兩條街,兩條街的街名都起得富麗堂皇,一條叫鳳翥街,一條叫龍翔街......」

卡卡順著導航找了過去,書中描寫的茶館、飯館、紙菸店、騾馬店蕩然無存,今朝的鳳翥街旁,老式的居民樓下開著常見的小店。

走到街尾,就能看見一面的圍牆被粉刷過,安置了展板,書寫此處的歷史。

「你好,鳳翥」的大字下便是這條老街過去的老相片。

時光並沒有封印這裡,卡卡捲起書頁,圍牆上剛好是這一段汪老描繪鳳翥街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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