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氣,忽冷忽陰忽雨,這也給觀鳥帶來一些不確定性,很是折磨人。
但周五這一天的天氣很好,跟卡卡與老少二人組一起來的第一天一樣好。
早上天氣冷,卡卡貪戀在被窩裡,住在小鎮上的民宿顯然是沒地暖的,好在老闆人好,給了電熱毯,卡卡在屋裡就一直開空調縮在被窩裡。
直到這一天的下午,卡卡帶著自己的行李扔進包車,等今天觀鳥以後,她就要回南昌。
白鶴洲,卡卡找好位置把三腳架支起來,琢磨著這一期她的視頻素材可太多了,只是大多是候鳥們,還沒開始做後期,已經開始捨不得素材了。
天色漸晚,已是落日之時。
今日無雲,夕陽無限好,而眼前萬鶴齊飛,與霞光共舞,迎紅日展翅。
人很難用語言來形容此刻的壯美與震撼。
當你看到成千上萬的候鳥相繼從稻田裡起飛,人甚至無暇分辨它們是什麼,有什麼,只知道這些自然的寵兒展翅而起,鳴於九皋,鳥影綽綽,霸占了此方天地。
有鶴群,有雁群,有成雙成對者,更有獨自孤飛的鳥,帶著500mm長焦的卡卡在此刻捕捉到了一個最佳的鏡頭。
在耳邊呼呼的振翅拍打聲中,卡卡看見一隻鴻雁飛於天際,而在它身後的是渾圓的落日。
夕陽餘暉下,鴻雁入日影,那渾圓的落日成了這隻鴻雁天然的取景框。
這一副鴻雁凌日圖,讓卡卡只想到了一句話。
落霞與孤鶩齊飛。
當年王勃所見的景象,也是如此嗎?
第37章
看過了今晚的落日群鳥,卡卡就踏上了回南昌的路。
按理說,她可以直接從餘干站坐高鐵回杭州,只不過回去的動車最晚一班是下午四點多的,她趕不及,況且還有另一個原因。
在家獨守空房快一周的寧希和同學等不及了,他今天提前下班奔赴南昌,趁著這個周末來一次短途旅遊。
等到小情侶在酒店會師成功,已經晚上八點。
卡卡連著幾天住在鎮上的民宿,條件只能說湊合,跟連鎖的酒店比不了,南昌的酒店是寧希和訂的,直接訂在能俯瞰江景與滕王閣的瑞頤。
瑞頤的設施雖然老了點,但整體的環境卡卡還是很滿意的,怎麼著都比她在鎮上住的舒服,比她平時自己出門住的酒店也更貴些。
他們的房間在三十幾層,俯瞰滕王閣的高度正好,又不會太高,兩人在酒店餐廳吃過飯,卡卡回房間洗了澡,因為不想舉吹風機,她連頭髮都懶得吹,實在是這幾天抗著相機,舉著望遠鏡累到了。
兩人住的這間江景房有四十多平,房間內的書桌就在窗邊。
十點鐘,這幾天起早貪黑的卡卡已經開始打起了哈欠,她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下方的夜景,脖頸邊是溫熱的風吹過。
「這個溫度燙不燙?」寧希和手裡拿著吹風機小心地問。
「還好,這個距離不覺得燙。」卡卡說著。
卡卡沒有劉海,頭髮如今不知不覺長到了鎖骨的位置,這幾天她把頭髮扎了個簡單的辮子,這會兒洗完也帶著微彎的卷。
她頭髮很厚,又並非細軟,吹乾後的鎖骨發蓬鬆
中帶著微卷,配上這會兒睏倦得有些厭世感的表情,酷得要命。
酷girl卡卡只覺得眼皮子在耷拉,她頭髮當然不算長,寧希和吹得很細,生怕她枕著一頭濕發入睡。
直到耳邊沒有了吹風機的聲音,卡卡被人一把抱起,落在軟綿的床鋪上。
室內燈漸暗,寧希和檢查過門鎖又調好了中央空調的溫度,這才靜靜躺在人身邊伸手關燈。
似是覺察到身邊有了人,卡卡的身體往他身上拱了拱,不知是把他當成抱枕,還是要找一個合適的位置,胳膊也一把摟過來。
過了一會兒,卡卡的腿也搭了過來。
寧希和知道,他被當成抱枕無誤了,人形抱枕就人形抱枕吧。
兩人的人生第一次同床共枕,對於卡卡來說,她睡了個好覺,而對於某個「人形抱枕」來說,心上人睡覺是真的好不老實啊。
這一晚上,他時而被摟,時而被踹,時而被擠到床邊,不得不換了位置。
卡卡神清氣爽地睡醒,這會兒還不到六點,當她發現自己占了大半的床,一隻手還摸在男朋友的腰上,腿搭在他身上稍稍心虛。
她打開一邊的小檯燈去上了個衛生間,等回來再躺在床上已經睡不著,看著寧希和在大床的床邊狹小側身,一個翻身可能就要摔下去,卡卡琢磨著怎麼讓他往裡挪一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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