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有一百二十分配合,他一雙手從陳嘉予手底下掙開了,現在正自己扶著窗戶框。這樣方便他擺動腰肢,迎著陳嘉予的節奏,把自己往他的性器上面操。這樣每一次,都進入得更深,牢牢卡在了他敏感區,一次一次像要被戳破了一樣。他嗓子裡面也不停歇,他其實很會叫,只要他想,他能叫得又純又浪。
陳嘉予被他主動刺激得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最後他抓著方皓的頭髮貼著窗戶操,他的臉被按在窗戶上面,爽得脊背都在顫抖。
「啊……我要……」方皓被他發狠操得聲音也都是顫的,後幾秒他失去了聲音,眼前也被水汽模糊成一片,他顫抖著射精了。
「我操……」陳嘉予看他真被操射了,抽插也一刻不停歇,抱著他猛地幹了幾十下,然後全部射在他身體裡面。
「你真行。」他喘著粗氣跟方皓說:「我就服你。」
方皓剛剛高潮過後,渾身上下飄飄欲仙地發軟,他也不著急去浴室,而是趴在了地板上,喘了半天,才說:「……衣服。」陳嘉予抬眼一看,明白他意思了。
「先把衣服收起來。」
他嘴上是說,可沒有動的意思。陳嘉予只好認命,撐著地板站起來把他脫下來的西服掛起來了。
久別重逢是最好的催情劑。那天晚上,他們沒完沒了地縱慾,甚至用「縱慾」兩個字形容都不夠,不僅僅是欲望了,而是放肆感情,放縱生命。
第二次是在地板上做的,方皓長腿搭在他腰間,後穴裡面還含著他剛剛射進去的精液,陳嘉予的性器就又滑進去,一進一出帶出來的全是乳白色的液體,陳嘉予把他腿舉起來折過去,這姿勢方皓看得到他怎麼幹自己的。
這個姿勢太親密了,他雙腿為他分開,心也為他敞開——方皓看得見他毫不掩飾的表情。做愛的時候,方皓知道他自己喜歡閉著眼享受,而陳嘉予喜歡睜著眼。他隨曹慧,本長了一雙多情的眼睛,可如今眼底全是深情,全給自己一個人,把他的心塞得滿滿的。
他一邊操幹著他,一邊低下頭,用舌頭舔吻著方皓的小腿前側——方皓意識到,這個地方有個細小的劃痕,是幾周前他踢玻璃瓶劃傷的那一晚,血流得滿地滿床都是。陳嘉予吻著他癒合的傷痕,眼睛裡面掩飾不住的衝動和愛念。
在瘋狂又激烈的交合中,方皓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突然間好像全世界都安靜,他怔忡了一下。陳嘉予也停了下來,右手抬起來摸上他臉側,每個手指尖兒都是喜歡和珍惜。方皓想說點什麼,可話語卡在了他嗓子裡,他找不到語言。這會兒,說什麼,好像都配不上他的深情,都顯得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