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看著他不說話,就走進了一步,低下身在他耳邊說:「怎麼了,沒睡醒啊嘉哥。」
陳嘉予當然不是沒睡醒,他是醒了,然後很快又被方皓的雷厲風行給砸暈了。他想都不用想,估計家裡面剩下的煙盒都被方皓收拾好了,就等出門倒垃圾順手給扔了。
眼下方皓問起他來,他倒是起了點壞心眼——臉上還是睏倦的模樣沒變,眼皮都沒掀起來,可是手上動作挺快,趁方皓低下頭跟他講話的時候,攬著他的腰把他往床上一帶。方皓沒防著他這一手,被他帶倒了,鼻子都磕在他鎖骨上,他沒忍住小聲罵了句靠。
陳嘉予的手摸著他後背和屁股,整個人都貼著他貼的很緊,然後翻了個身連帶著方皓和被子都壓到自己身體底下。
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方皓都能感覺得到他晨勃的形狀。
「幼稚,」方皓笑著說他,「睡不到六個小時也想搞啊。」陳嘉予昨天應該是零點之後才到的,他睡得沉,沒聽到他進門,可是之前也是查過他的排班表。
「我一宿沒睡不也照樣操你。」在一起也快一年了,方皓髮現,陳嘉予的葷話是想來就來。把愛欲吻都掛在嘴邊,這當然是優點,可這也意味著這個人更難招架了。即使清晨六點一刻,即使之後還要出門去扔煙盒,方皓還是被他輕易蠱惑到了。最近一年,他的定力確實是眼見著越來越差。
陳嘉予見他不說話,他就知道他多半也沒意見,於是低下頭吻了他,一邊專注地吸吮他嘴唇,左手掀開了被子和他胸口貼著胸口,右手已經伸到了床頭櫃——方皓特別鍾愛的玻璃小瓶潤滑劑,他給陳嘉予家裡面也買了一個。
陳嘉予到今天都記得,那段時間他們忙著給陳嘉予在大興藍港的公寓搞裝修,隔了挺久沒做愛。那天他剛剛到家裡,就簽收了個莫名其妙的小盒子快遞,打開發現是兩瓶潤滑劑,和方皓家裡面的那個一模一樣。當時他咬牙切齒地打電話讓方皓趕緊過來他家,他說一分鐘都不想等。那天,方皓用了五分鐘洗澡,三分鐘收拾,八分鐘開車來了陳嘉予他們家,進門就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自己的衣服。
後來,陳嘉予沾了兩根手指的潤滑,卻是抱著他用手指頭操他,方皓的T恤都沒完全脫下來,後面就已經被玩兒出水了。最後,陳嘉予把他按在沙發上,提起一條腿進入他,兩個人都很有感覺,皮肉衝撞聲音基本上沒停過,陳嘉予拽著他頭髮讓方皓叫他,方皓竟然也沒提條件沒提要求,順從地叫他,說嘉哥再給我點,還說我想要。
其實那一次做得不是特別久,但是姿勢的原因,陳嘉予好發力,他抓著方皓的腿,一下一下進入得又狠又深。到後來,方皓快要忍不住了,聲音都抖著,讓陳嘉予拿毯子墊著點,或者忍著去床上接著做。沙發是實木的,布料是淺淺的灰白色,陳嘉予總喜歡這種特別愛髒的顏色,從車到沙發。這款顏色的沙發他們訂貨之後等了一個月才到,如今沒幾天,方皓正兒八經的屁股還沒在上面坐熱呢,倒是抬起屁股挨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