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吧……」陳嘉予沒得到他的准許,也擅自動了。他就著這個角度,掐著方皓的腰,然後用盡力氣從下往上干他。
「太深了,太深了……」方皓叫起來,他腰不再使勁了,全部重量壓在了陳嘉予身上,讓他插得特別深,越深越有感覺,越深越想要。他特別喜歡騎乘位,因為他看得清身下人每個表情,看對方為自己用力,也看對方為自己失控。陳嘉予的臉和身體近在咫尺,他的熱量、力道和欲望瞬間就渡過來,讓方皓爽到頭皮發麻。
方皓就摸著他的下巴說:「好爽。」本來是誇獎,可這兩個字一出來,加上他平平淡淡的語氣,又象是挑釁。陳嘉予便又頂進去,一邊干他,一邊摸著他性器,直到他前列腺液從馬眼裡面顫顫悠悠地流出來——他是真爽了,陳嘉予也知道,就更受鼓勵。他稍稍換了個位置,讓方皓撐著沙發,大腿支撐著他自己,這樣方便他多點活動空間。他抓著方皓的腰,又快又狠地撞他屁股,還是同樣的角度,但速度太快了,快到方皓幾乎說不上話來。
陳嘉予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們關了燈,可是沒關舷窗。白天的時候窗外會時不時有人走動,可現在這會兒,正趕上所有人還聚集在甲板上看表演,不時傳來掌聲和歡呼聲。陳嘉予坐在沙發上,是正對著窗外的,不但能看到夜色,也能隱約看到窗戶上房間裡面的反射。如果這時候有人走過,估計錯過不了房間裡面這艷情。銀色的月光鋪了一地,兩具修長的身體交疊在一起,腰和屁股晃動著,交合處淫靡的水聲隨著肉體撞擊響得噼里啪啦。方皓挺立的脊背上布滿了汗珠,屁股上都是掐痕和紅印,隨著抽插一顛一顛的,顫得又色又浪。
陳嘉予之前射過一次,所以他特別不敏感,這次堅持得太久了,光是姿勢就換了三次,從沙發上折騰到地上,現在又到了書桌上。最後這個姿勢進入得很深,角度刁鑽,方皓為了穩定住位置只能牢牢用小腿夾住他後背。他再好的體力也被耗得差不多,叫得聲音很急促,聲調逐漸高昂,手臂也抖得幾乎要撐不住了。到最後,他大腿像抽搐一樣收緊又放鬆好幾次,收緊的時候,露出跑者特有的,勁瘦有力的肌肉;放鬆的時候,又具有肉感,讓人看得著迷。陳嘉予熟悉他性愛裡面的每一個信號,知道他快要高潮了。所以他攬過方皓的身體,緊緊抱著他,就著這個姿勢又往他敏感點上面抽送。
「啊……你別……」這個角度他們身體靠得很近,他感覺太強烈,還沒等說什麼,後穴痙攣著,前面陰莖一抖,一股股的精液噴射而出,全都射在了陳嘉予繃緊的腹肌上面。
「抱緊點。」陳嘉予看著窗戶的反射,又摟著他肩膀幹了幾十下,最後低頭吻了他的鼻樑骨,射在他身體裡面。
方皓伏在他肩膀上喘個不停,心臟咚咚地跳著,皮膚紅透了,體溫也高,像要把他心給熔化掉。陳嘉予知道剛才做得狠,所以這會兒他一隻手攬著他後頸,一隻手反覆摸著他後腦。
就這時候,窗外一束刺眼的白光閃過,陳嘉予猛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