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才意識她不小心把大實話道了出來,忙往回找,「咳,我的意思,您的家裡人都太厲害了,我怕我到時,會露餡。」
她的擔心當然不乏有理,然裴君遠的聲音,自帶乾坤盡握的掌控意,「怕什麼,都是些閒的沒事找事的人。」
驕傲如裴君遠,一輩子順風又順水,還從不曾把誰放進過眼裡。
然而當下,男人言罷騰出一隻手,車載空調的溫度被他不動聲色調高。好像正好就是差這麼幾個度,杜瑞前一秒還冷的發抖的身體瞬間神奇的止下去不少,連帶小肚子都不那麼難受了。
就忽聽男人話鋒一轉,「我記得天啟有項規定,經紀人與藝人不許談戀愛?」
「是,」杜瑞幾乎社畜回答,「確實有這項規定。」
但實際無人在意。上級領導沒空管這等小事,底層的小嘍嘍們也卷的不行,對於經紀人和藝人戀愛這回事大家都裝瞎。
後面一大段內情杜瑞當然沒跟天啟最高層領導說,卻聽下一秒,身邊這位最高層領導矛頭似直指她道,「是嗎?可我看那個新人孟宜修,似乎對你有點意思。」
他語氣輕漫的篤定,杜瑞想都不敢想就否決,「不可能,孟宜修才二十歲,還是個小孩。」
「錯了,二十歲,早已經是成年男人了。」裴君遠悠悠的反駁她,意態還是一般慵懶,口吻卻帶著不疾不徐的施壓感,「我們協議結婚合約里有一條規定,甲乙雙方在婚姻關係存續期間,甲方和乙方必須潔身自好,不能有除對方以外的曖昧對象。」
他話的煞有介事,杜瑞卻聽的一頭霧水。
——有這條規定嗎?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
不過有沒有都無所謂了,杜瑞立馬向人表決心,「這點您完全可以放心,就算其他人對我有意思,我自己也沒可能再談戀愛。」
話剛落,紅燈亮,男人停下車偏頭睹她。一張英雋的臉映著窗外闌珊燈火,凌厲的眉眼都被渡上零星曖色,好看的致幻。
卻似不以為然,重複她話反問,「你不可能再談戀愛?」
本來確實是這樣,經過錢猛出軌一事杜瑞自詡早看透了男人偷腥的本質——但當下,望著裴君遠那張一往情深、再不屑看進任何人的好臉,杜瑞直接轉了話頭,「除了您,您可是非常讓人心動的。」
她說的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卻不知這句真心話哪裡有引人發笑的點,男人聽聞一下子笑開了。不同於以往那些浮疏淺顯的笑,男人紅唇弧度一瞬揚高,露出他潔白整齊的牙齒,周身強大的磁場也因為這晌開懷中和出爽朗的蘇感。唇紅齒白,好看的叫人眼暈暈。
大表情外露兩秒,他停下來,對她順嘴一般,「杜小姐也是,很讓人心動。」
真話假話已經不重要了,杜瑞只覺自己周身熱的如處蒸籠——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笑」這一泛濫抽象的詞,演繹的如此生動炫目。
可能男人自己只是順勢而為,其他人卻早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杜瑞目光不由飄忽的往窗外看,周圍景致漸變熟悉間,華麗的法拉利徐徐停在小區門口,男人熄停火,「這是你家?」
杜瑞下意識回,「不是,我暫時住朋友家裡。」
「這樣——」裴君遠沉吟幾秒,像漫不經心,「說起來,我名下剛好有套空房,就在天啟對面的瀚唐國際。」
「是幾年前買來打算結婚的新房,到現在一直沒人住。」
「你如果想找房子,可以住那裡。」
他微一停頓,面面俱圓,「當然,如果你介意是婚房,我可以重新給你找一套。」
京城天價一套房,被他形容的如同去菜市場買大白菜一樣簡單,也沒有立刻讓她做決定,說完隨手解開安全帶。
再下一秒。
男人高大的身軀如玉山一樣傾攏,毫無預兆就往副駕的方向去。
杜瑞幾乎下意識屏住呼吸,只在裴君遠不由分說靠近那秒,杜瑞心如擂鼓,滿腦袋黃色廢料,甚囂塵上——
他不會要親她吧!
難道「吻別」也是合約里的一項?
她怎麼什麼印象都沒......
忽而,「咔嚓」一下,杜瑞感覺自己渾身都是一松,身前的男人抬起眸,上下睹過她一眼,語聲促狹,「杜小姐這是,怎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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