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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卿笑容僵在嘴角,他尬笑道:「殿下怎麼總喜歡嚇唬人?」

「你以為本王是在嚇唬你?」

段冽眼底含笑,可笑意卻比萬年玄冰都涼。

他的聲音,仿佛從深淵傳來,挾裹著地獄的死氣沉沉,「楚之欽,你以為,你了解本王多少?」

剎那間,猛獸褪去偽裝,露出嗜殺殘忍的真實面目。

他鋒利的爪牙,頃刻化作五指山,從高空狠狠扣下,將丹卿囚在其中。

「說,你來晉城做什麼?」

「我……」

丹卿醒神時,後背竟已半濕。

究竟是段冽的威壓太強?還是「楚之欽」的氣場太弱?

他一時竟分辨不清。

無論如何,他所有的路,好像都被段冽封死了。

此時若退,日後定沒有機會再接近他。

從啟程來忻州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成為「楚之欽」的準備了,不是嗎?

「殿下,你還記不記得,那日在紅焰居,你答應過我,如果射箭贏了,就允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薄光里,丹卿面色蒼白,就連天生紅潤飽滿的唇,顏色都淺淡了幾分。

他似是受驚,睫毛撲閃著,像只被獵人追得窮途末路的雪鹿。

「殿下,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晉城嗎?」

「你明明就知道的,對不對?」

「所以你才這樣逼問我、嚇唬我,想讓我落荒而逃是麼?」

雪鹿聲音漸低,它委屈地埋低了頭,小爪子輕輕踢著碎石子。

最後,這隻雪鹿的腦子似乎出了問題。

它竟主動朝獵人走來,用它那孱弱可憐的眼神望著獵人,並祈求道,「殿下,我的請求是,讓我喜歡你,好嗎?」

有病。

腦子有病。

全身上下都有毛病。

段冽被煩得整宿都沒睡著。

夜半,段冽好不容易陷入睡眠。迷迷糊糊之際,一隻長著漂亮犄角的雪鹿突然闖出來。

它偎依在他床榻邊,用那又嗲又綿軟的腔調說:「殿下,讓我喜歡你,好不好嘛!我很喜歡你的,你看,我從長安一路走啊走,走到忻州,那麼辛苦,那麼艱險,還差點被別的獵人捉住。雖然我可能會在路上就死掉,但我一點都不害怕,因為你就是我的光,因為我就是想見你一面呀!殿下你看到了嗎?見到你的瞬間,我的眼睛裡有星星呢!」

屁的光,屁的星星。

段冽窩火得不行。

裝什麼無辜呢!

就你懷裡揣的毒粉毒針,都能滅一個土匪團了。

還喜歡他?呵!這就喜歡了!

真當他段冽好糊弄不成!幾個月前,不還眼巴巴兒的喜歡著端王段璧呢!

他也是你的光,你的星星?

深更半夜,段冽又被煩得醒過來。

他披著衣袍,一腳踹開驛站房門。

丹卿就住在段冽隔壁。

許是白日「用情至深」,肅王殿下連著踹了兩次門,都沒把他吵醒。

寬大床榻上,丹卿擁著厚實被褥,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冬夜,孤月。

段冽站在長廊,陰森森盯著丹卿房門。

他真想衝進去殺了他。

可是——

不知想到什麼,段冽眼瞳沁出淡淡一抹紅。

他勾起唇角,笑容艷麗又詭譎,同時也充滿嗜血的危險。

這隻狀似柔弱的雪鹿,究竟是真的愛上了獵人。還是企圖以獵物的方式出現,行誘殺獵人之實?

不急!慢慢來,反正總會有撥雲見日的那一天。

第17章

「殿下您是說,楚公子是……那邊派來的奸細?」

用手指比了個「二」,林行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楚公子他,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細作啊!」

段冽正在飲茶,聞言將茶盞輕擲桌面,眼皮輕掀道:「難道細作都把『我是細作』這四個字,刻在腦門上,然後供你觀賞、供你察覺?」

林行:……

很明顯,這位殿下正處於氣兒不大順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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