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漱,今天我送你,等會我給你做三明治,車上吃。」陳時琟將她踢亂的拖鞋放好在床邊。
昨晚的記憶慢慢對上。
她穿鞋子時,心急問:「昨晚睡前不是讓你叫我麼?」
「我也睡過頭了。」陳時琟語氣非常之自然。
徐茉抿緊唇:「……」
不知如何表達這一刻的無奈。
她追問:「你的生物鐘不是很準嗎?怎麼會和我一起睡過頭啊……」
「可能和你一起睡,睡眠質量格外好。」陳時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果和徐茉一塊兒睡,他是需要定鬧鐘的。
徐茉沒話說了。
這樣的烏龍不是第一次,交往三年沒少發生。
說再多都沒用,她還是抓緊洗漱。
門外的陳覓清坐著輪椅,繡球窩在她腿上睡覺。
停留幾分鐘,聽到裡面傳來大動靜,大概猜出兩人真的睡過頭了,正在補救。
感到不可思議。
從沒想到,舅舅也會犯糊塗,還是睡過頭這種事。
過了會兒,房門打開。
換了一身清爽家居服的陳時琟出來。
「真睡過頭了?」陳覓清問。
陳時琟這個角度看坐在輪椅上的陳覓清,她八卦的表情有些刺眼。
無視掉,說起別的事。
他往廚房走去:「你給我發的消息已經看到了,我給徐醫生發了簡訊,半小時後教練來接你。」
陳覓清推著輪椅追上去,動作太著急,晃醒了繡球,它從腿上跳下來,跑回自己的貓窩。
「不要轉開話題!」陳覓清在中島台前停下。
陳時琟看了眼平時時時刻刻要人推的大小姐,此時都自己上手了,動作還挺麻溜。
他從冰箱拿出食材,有條不紊地做好三人份的三明治。
「舅舅,別裝耳聾!」陳覓清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陳時琟掀起眼皮,眼神寡淡,掃去一眼,繼續低頭忙碌。
「對我倆為什麼睡過頭,很好奇?」
他反問。
陳覓清猛然地頓住了,乾巴地笑了笑。
這種事,還是不好奇比較好。
只是睡過頭可不是什麼好事,怎麼感覺陳時琟今日心情不錯?
一定是她想多了。
陳時琟打包好兩份早餐,分別給徐茉和陳覓清。
把陳覓清送到教練手上,他開車送徐茉去培訓機構。
直到上午十一點,雞飛狗跳的早晨終於落下帷幕。
陳時琟下午有課,和徐茉約好晚上來接她,趕著回大學城。
-
遲到的徐茉急吼吼地趕到培訓機構,發現另一位助教男教師胡鳴沒到。
徐茉發消息問他到哪了。
胡鳴:【我今天家裡還有事,你先忙吧。】
今天的任務重,需要給孩子們前段時間上交的作品編號和拍照。
三十多件,繁瑣又耗時。
一個人肯定做不完。
徐茉問:【下午你再過來?】
胡鳴有點不耐煩:【都說了家裡有事,通融一下。我也和覃老師打過報告,她已經知道了。】
帶教老師都搬出來了,徐茉不好再追問,也不想因為小事弄得兩人關係僵硬,後面還需要共事。
徐茉穿好手工防髒圍裙,開始整理學生的參賽作品。
不僅要整理,還需要給學生調整他們的作品,畢竟是交了錢來的機構學習,家長們也想要看到孩子學習的效果,後期工作只能由老師包攬。
直到太陽落山,徐茉連一半都沒做完。
有些學生的作品差強人意,需要修改的地方很多,還有一個學生做的不能用,她親自動手做了新的代替。
她對藍染還有一點手生,上次髒的顏色好不容易褪掉,這會兒又染上了。
顧不來小細節,只想著趕緊完成好,明天要布置展覽的會場,不然趕不上周六的展覽賽了。
四天的準備期,幾乎全有徐茉包攬,胡鳴只來過三次,其他時候藉口家裡有事直接不出現,電話也聯繫不到。
徐茉給覃老師反應過問題,她只讓徐茉多多體諒,人都會遇到急事,胡鳴肯定有難言之隱,他也是沒辦法的。
話都說到這兒了,總不能沒有人做事。
責任心推著她,沒有跟著偷懶,一個人布置好會場,晚上又花了三小時給每樣參賽作品寫了簡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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