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那張紅撲撲的,閃著純淨目光的面龐好看。
他收回視線,身姿挺拔,立在徐徐夜風中,如同處理公務一樣從容不迫。
江遲序走在前面,剩下的人自覺跟在後面,他們噤了聲,跟著一起來到正廳坐好。
「江遲序!究竟怎麼回事!」江遲安這次沒有叫兄長,他已經差不多猜出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不可置信,覺得這事不可理喻。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遲序對蘇幼儀,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如你所見,聖上承認了我們的婚事,還給幼儀升了誥命。」
江遲序接了丫鬟遞來的茶,緩緩喝了一口。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對蘇幼儀,究竟是怎麼回事!」江遲安急得站了起來。
同樣是男人,他知道蘇幼儀的美,相處了這麼多年,他更知道蘇幼儀的好,她柔順,乖巧,討人喜歡。此時此刻,他篤定,江遲序早就動了心思!
一想到江遲序隱藏在他身邊肖想了這麼久幼儀,他就心中一陣冷戰。
難怪他遲遲不娶妻!
茶杯被重重放置在桌子上,發出碎裂的聲響。不止是江遲安,就連郡王妃也微微抖了一下,她連忙拉了拉江遲安,叫他坐好。
江遲序拿起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指間迸濺的水漬,目光淡淡掃過坐在下首的江遲安,聲音沉沉,「我對幼儀?如你所見,我們有了婚約,就在五月初一。」
說著,他轉頭看向郡王妃,「母親,大婚相關事宜不必勞煩您,交給我就好,從明天開始,我會接手。」
五月的大婚不是江遲安的了,他知道郡王妃勢必不會再像從前那
樣費盡心思準備,所以,他要親自準備,不讓幼儀留一點遺憾。
郡王妃從宮中出來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現在她也想明白了,娶蘇幼儀做媳婦,本就是為了全了京都上下對郡王府的讚譽,至於蘇幼儀做誰的媳婦,這件事本不重要。
雖然,蘇幼儀十分不檢點,鬧得兄弟二人幾乎反目,但是這件事的結果總歸沒有偏離她的掌控。
也好,既然她選了遲序,那麼今後自己也不必再裝出好臉色前前後後為她籌劃。
郡王妃點了點頭開口:「好。只是......遲序啊,這件事實在是蹊蹺,你可別被......」
雖然她認了這件事,但卻不代表她會讓蘇幼儀舒坦進入江家過日子。
江遲序打斷她:「這件事沒什麼蹊蹺。」
能有什麼蹊蹺?就算有,這蹊蹺也是出在他自己身上。
郡王妃見此情景,便知道蘇幼儀是有些厲害手段,把江遲序吃得死死的,便不再多說。
「娘!這!難道就這麼算了?這可是我的婚事!」江遲安氣得氣血上涌頭暈目眩。
江遲序已經沒有耐心繼續扯下去,蘇幼儀此刻定然還慌亂無措難以入睡,他要去看看她。
「好了好了,陰差陽錯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遲安,小聲些。」郡王妃輕聲哄著,她不覺得這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的?
「我和幼儀相識十年!娘,我們有多好你難道不知道嗎?!青梅竹馬!我們可是青梅竹馬!」
「我們早就定好了婚事,當初你們和蘇伯父說定的,不就是我們倆的婚事嗎?!」
「如今怎麼能說變就變!」
「再說了,你們有問過幼儀的意思嗎?」
他抓住了重點,站起來要往外跑,他想去問個清楚。
江遲序呵斥,「瘋瘋癲癲,像什麼樣子!」他大步走到門口,站在江遲安面前,「還不快回去!」
「我不回去!你把我和幼儀的婚事奪了去,我不同意,幼儀肯定也不同意!」江遲安說著就要往外走,「我現在就去問問她!」
「遲安,大半夜的,跑哪去。」老夫人由祝惜芸扶著顫顫巍巍走過來。
祝惜芸含羞帶怯,偷偷看了好幾眼江遲安。
江遲安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幾乎是撒潑道:「祖母!您快管管啊,我與幼儀的婚事就這樣被攪亂了,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江遲序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事到如今,江遲安竟然還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簡直無可救藥。
老夫人笑著安撫了一會江遲安,又冷眼看了看江遲序,語重心長道:「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今你們二人走到了一起也是造化——」
「父親一向最重府中教養,不知這句不堪入耳的話是否該當著小輩面前說出來。」聲線比月色還涼。
「你!」老夫人最厭惡像江遲序這樣早慧疏離,目無尊長的孩子,想當年戰亂中她隨著老二風裡來雨里去的時候,這些孩子還沒生下來呢!他們懂什麼?!又有什麼資格教育她?
但是今晚不是爭執這些的時候,老夫人有好事要宣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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