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仍不罷休,追問:「你剛才叫錯了,我該怎麼罰你才好?」
說著,雪水裡磨出來般微涼的指尖從她潔白的臉頰輕輕劃到脖子、鎖骨,不斷往下,隔著輕薄的薄紗衣料撩起簇簇火苗。
明明沒用力,但是被他指尖划過得的肌膚還是泛紅。
江遲序忽然想起昨日夜裡月光下,她是怎樣一副柔嫩姿態綻放,被他輕啄過的地方像春花開遍,特別是輕輕拍過的地方,淺紅色的指痕隨著前後輕顫,像滿枝鮮花搖擺。
十分克制的深吸一口氣,她發間頰邊與雪白脖頸上的香氣被他不慎吸入。
結果適得其反。
那團火仿佛被吸進肺腑,在胸腔里劇烈燃燒,馬上就要把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你訓斥我、罰我抄書都成!只是千萬別......」她求饒,留了水漬的唇嘟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越是這樣天然去雕飾的模樣越是惹得人心裡癢,「別怎樣?」
「別,別......」她說不出口。
「你不說,那我只好一點點問了。」說著,他的臉埋住。
一股熱氣幾乎要從皮外滲到胸腔里,手腕被捉住在頭頂,蘇幼儀只好狠狠抓著那隻大手,微涼的玉鐲硌在二人手腕間。
「別這樣嗎?」他咬開她的裙帶。
她點頭,發現他根本沒看她,只好低聲嗚咽:「對......」
他抬頭看了看她飛紅的雙頰,用另一隻手將紅色裙擺掀起,將她纖細的腳踝抵在自己肩上。
「那這樣是不是也不可以?」
她的繡鞋還沒脫下,現在他的肩頭輕晃,他今天穿了件紅衣,不似往日白衣黑衣沉悶,發頂玉冠瑩潤,只襯得他面若秋月,笑與不笑間都帶了些風流。
怎麼可以這樣?她沒眼看,只喊著:「不行不行,放開我。」
還沒等江遲序再問,只聽見外間門聲輕叩,「世子妃,您歇下了嗎?郡王妃身邊的彩菊來了,說來給您送嫁妝鑰匙對牌。」
桃溪並不知道內間此刻多麼水深火熱,她只以為自家小姐要補眠,吩咐了幾個年紀尚小的丫鬟打水挑衣裳,預備著進內間伺候。
這一問可真是把蘇幼儀救了,她不知哪來的力氣,趁著江遲序頓住,翻身下床,連忙系好裙帶,又從床上摸來方才不小心掉落的髮釵重新正了正頭髮往外間走,「叫她進來吧。」
一時間呼吸都未平穩。
當然,她自是不敢回頭看江遲序。
接了對牌鑰匙,蘇幼儀看著經年帳本一時間無從下手。她自幼沒學過這些掌家理事的能耐,一時間接受這樣數目龐大的嫁妝,有些應接不暇。
由桃溪陪著稍作打理,直到日上三竿,有鶴鳴堂的小丫頭跑來通報說老夫人起身了,此刻正用午飯。
蘇幼儀連忙叫了江遲序同往鶴鳴堂去。
新婚第一日,家裡長輩都要見過的,今日晨間老夫人不露面,如今起身了吃午飯,她該去請安。
心裡有些七上八下,所以走著她並不
說話。天氣漸熱,如今五月里石榴花開遍,綠草如波濤般涌在道路兩側。
「你有心事?」江遲序握了握她的手,發現她的掌心微微潮濕。
她先是搖頭,像從前那樣不想說這些,但又忽然想到,如今與她待在一處的是兄長,並不是江遲安。
若是有什麼事,同江遲安說不過是傾訴一二不求解決之法,若是和江遲序說,或許能得到點撥。
「郡王妃給了我嫁妝,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打理,若是接管不力,叫這些家業白白荒廢了,豈不是敗家?也都怪我,從小隻知道撫琴弄月,並未學到些真本事,如今露怯也是該的。」
這樣下去,自己還怎麼拿捏好嫁妝回姑蘇去?
「你這些日子只管好好歇著。前一陣你雖養好了病,卻還是虛,先養一陣,嫁妝的事情我來幫你想辦法。」
雖然沒說要怎麼幫自己,但是兄長既然說了,便十分可靠,蘇幼儀稍稍安定點了點頭。
二人繼續走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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