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被打開了。
「你、你打開了?!」花老闆一臉不敢置信,畢竟,這可是他自己都試過無數次都打不開的箱子。
隨即,坐在一樓舞台附近的看客紛紛站起來,有些甚至圍了上去。
「真的!被打開了!」
「竟然真的有人能打開!」
「這位公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一旁的馮褚瞪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寶箱裡的畫作被取走。
聞逆川把母親的畫作抱在懷裡,轉過身來,一抬眼就與二樓的談煊對上了。
談煊看他的神情十分複雜,好奇、考究、好像還有些隱晦。
忽然,談煊好似對他做了一個口型,好像在說「愣著幹嘛」,又好像在說「上來吧」。
於是,在台下無盡的羨慕聲,還有台上馮褚目眥欲裂的嫉妒中,聞逆川輕盈地轉身而去,走上了二樓雅閣。
直到聞逆川落座,追隨的目光仍源源不斷,一面是出於對傾世之作的神往,另一面則是好奇打開寶箱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難得出了一次風頭,聞逆川屁股沒坐熱就開始嘴貧:「怎麼樣,表哥,這三百兩,是不是花得其所?」
「阿水,你確實是……」談煊吸了一口氣,頓了頓,壓著嗓音,「好讓人意外。」
還沒等談煊多問幾句,桌旁不知何時就立了一人。
幾人一看,原來是馮褚家的侍衛。
一旁的雲牧反應極快,明知故問了起來:「這位男君,何意呀?」
只見侍衛對著聞逆川拱了拱手,說道:「公子,我家公子有請。」
「就請我麼?」
「沒錯。」
聞逆川撇了撇嘴,故作為難:「不巧了,我今日出門沒帶荷包,連方才開鎖那三百兩都是問我表哥借的……」
「那就請二位一起。」侍衛說著,就把兩人帶到了馮褚那一桌。
馮褚不愧是富家子弟,出手十分闊綽,兩人剛一落座,就上了一壺好酒。
「二位公子,冒昧了,不過想必也是緣分,我們馮少就請二位喝點酒,聊一聊。」馮褚沒開口,倒是他身旁的那位公子開的口。
想必那人是時常跟在馮褚身旁的狗腿子。
「當然是有緣,」聞逆川也不含糊,直接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悶了一口,「好酒。」
談煊正襟危坐,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