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沉默了許久的房公公終於開口了,第一句話竟然不是說丟了屍體的事,反而是對那男寵說的:「你學他不像,就別學了。」
聞言,那男寵先是一怔,頓時漲紅了臉,方才罵人的氣勢全無,還羞窘地搓了搓鼻子,以掩飾尷尬。
他也不是故意要學什麼,只是房公公身邊男寵眾多,能跟在他身旁的也只有這一個位置,可聽聞前些時日,房公公對一個苗疆的白衣男子念念不忘,為了固寵,他才學上的,誰料成了「東施效顰」。
不過目睹這一幕的牛頭,心裡卻暗暗發笑,他看不慣房公公身邊那男寵許久了,狐假虎威。
「怎麼停下來了?」房公公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很輕柔,「繼續抽啊。」
房公公陰惻惻的眼神掃過那人,而後開口道:「談煊人呢?」
「回公公,追兵進去好些時日了,就是不見出來,」稟報的牛頭頓了頓,怕房公公發怒,又補了一句,「不排除已經渴死在竹林里的可能。」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房公公的語氣依舊輕飄飄的,但那隻抵在班椅扶手上的手已握成了拳頭。
一聲令下,那牛頭只得領下任務出去了。
賭場內。
雖然被拋棄的那具男屍仍未找到,可終究沒把那些賭客關太久。
雲牧和趙勇也得以順著人群,從正門混了出去。
時隔幾人,兩人終於離開了賭場,呼吸到了一口外頭新鮮的空氣,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鬆了口氣的兩人混入街道來往的人群中,走遠後摘下面具,對視了一眼。
「談大人和三水公子怎麼辦?」雲牧問道。
畢竟,直到兩人從賭客的人群中混出來的那一刻,都仍未見到兩人的蹤影。
「光靠你我二人尋找效率太低,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地下賭場,」趙勇頓了頓,又說,「我即可返回軍營,通知談忠。」
「談忠?」雲牧撓撓頭,「這又是何人?」
「將軍的弟弟。」趙勇簡單地回答了一句。
「談大人還有弟弟啊。」雲牧好一陣驚訝。
關於談煊在京中的傳聞他沒少聽,但都是那些香艷的故事居多,可從未聽聞平南王還有個弟弟。
「是同父異母的弟弟麼?」好奇心撓得雲牧忍不住追問。
趙勇一想起這人在賭場裡總是揶揄自己的模樣,沒好氣地說道:「大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