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待我好些才成了,」聞逆川沖他眨巴了一下眼睫,「難得有人這樣了解你。」
聞言,談煊挑了挑眉,語氣調侃道:「嗯?我現在對你不夠好嗎,還是我哪裡讓小川不滿意了?」
「如今嘛……」聞逆川故意拉長語調,吊足胃口,才緩緩道出後半句,「還湊合吧。」
「湊合?」談煊眼尾透出了一絲委屈,「那你說,哪裡不滿意了?」
聞逆川一時說不出,結果被談煊掐了一把側腰,又酸又癢,讓他忍不住身子一縮,再次看向談煊的時候,小聲抱怨道:「堂堂大將軍,你竟然還搞偷襲!」
「我不是偷襲,」談煊手腕的力道收緊,懷裡的人又靠近了幾分,兩人的前胸幾乎貼到了一起,「是明目張胆。」
「你。」聞逆川張了張口,發現談煊竟然用單手就可以輕鬆地把自己禁錮在懷裡,讓他難以動彈。
一時間,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連呼吸都交纏到了一起,似乎再靠近一點點,鼻尖就要碰上了。
許是太近的距離,兩人的目光都無處可躲,只能往對方地身上注視,可對視了沒一會兒,聞逆川就明顯感覺到談煊的呼吸越發急促。
不僅如此,連他自己窩在袖子裡的那隻手也出了一層薄汗,於是,他趕緊把人推開,飛快地找些話來說:「你、你確定回京城的話,我、我就……」
話還沒說完,談煊就打斷了他:「你同我一起去吧,小川。」
「可是……」聞逆川有些遲疑。
畢竟,他在邊南也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好不容易適應了,如今又要離開;二來,聞逆川對於京城這個地方的情感十分複雜。
過去因為聞遷、因為上輩子悲慘的經歷,他總是覺得那裡仿佛就是圍困他的一個牢籠,只要逮到機會,就想離開。
可在遇見了談煊之後,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他去逛了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去看了最亮眼的花燈,好像這輩子見到的京城和上輩子真的不一樣。
或許這其中的差別,就是因談煊而產生的。
「小川。」談煊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聞逆川出走的思緒盡數拉回。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再次看向談煊,眼裡閃過一絲遲疑:「大人回去辦事,也不打算回來了嗎……」
「不是打不打算的問題,」談煊說話的間隙,替他捋一捋額前的碎發,「而是,我希望每天醒來都能見到你。」
三日後。
談煊答應談忠回京。
而房公公那邊他已傳過去秘信,讓他靜候他返京的消息即可。
至於那些被扣留的南巡官員,房公公依舊不願意鬆口,讓談煊帶回來有利的消息,他才會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