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表象,常少微讓他們繼續蹲守,有消息立刻稟報。
斥候小隊每三天傳一次信,一直未曾間斷過,但到五月底,臨近興泰國聯姻隊出發時日的時候,斥候小隊的書信便再沒來過。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夏治洋著急地在常少微的房內轉圈走動。
「能不能別轉了,煩心。」常少微看夏治洋一直轉悠,只覺得煩,本來斥候小隊未傳信回來就已經夠煩的了,夏治洋還在這裡表演蒼蠅打轉。
「斥候小隊多久沒送信回來了?」夏景瑛問出了謝書心裡的問題。
謝書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但常少微想著謝書以前的表現,特地讓他參與討論。
不知為何,常少微還挺信任謝書的。
「五日有餘。」
六月初六,興泰國的聯姻隊從興泰國的國城出發,六月十五日會抵達烏玄河對岸,開始渡河,到瀛國邊境大抵需要三日的時間,也就是六月十八日,他們就能在烏玄河的河上,看見興泰國的聯姻隊。
「他們按照正常的時間間隙傳信,下封信應該在明日抵達,我們再等兩日吧。」謝書說。
傳信不過晚了兩日,並不能直言斷定斥候小隊出了問題。
「我同意。」夏景瑛說。
畢竟不管有沒有斥候小隊的傳信,他們都已經準備妥當。
「那便再等兩日吧。」常少微說。
如他們預想的最差結果一般,到六月一日,斥候小隊的信都沒再送來。
他們這才可以確定,斥候小隊出現了問題。
六月十五日,沈至帶著益城軍的四分之三士兵到定北軍支援。
五十艘船立在烏玄河上,只等一戰。
常少微穿上了將軍盔甲,身後披著一個紅色的披風,威風凜凜地站在眾將士面前,他的旁邊是留著鬍子的沈至,沈至沉著臉,身後響起了震天響的軍鼓。
「明日,我們便要在烏玄河上等著興泰國的聯姻隊,眾將士聽我號令,如有自己行動者,斬。」常少微收起了那股溫潤的勁,滿面的嚴肅之色。
這可是關乎性命之事,不可談笑風生。
「希望所有的將士們都提起精神來,這是一場硬仗。」沈至接替說道。
身後的鼓聲越發的大了,所有士兵聽著都有些心血澎湃。
動員會開完後,謝書走到烏玄河邊,看著五十艘船浮與河面上,心底升起一股震撼之感。
忽然,他看見水面中有個浮著的東西,在夕陽的微弱陽光下,不大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