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成了沈家和成國公府之間的糾紛。一個處置不好,很可能會讓兩家交惡。
成國公府何等高門勛貴,沈家怎麼敢輕易得罪他家。
別說沈父一開始就沒打算包庇沈婍,便是想維護,如今也不能了。
「如此行徑,簡直無法無天,沒有半分教養。」沈父怒火沖沖的拍著桌子斥道,心裡對這個女兒實在失望。
於是,他當機立斷宣布了對沈婍的懲戒,「沈婍罔顧老太太的禁令,擅自出門,是為不孝,欺辱毆打幼妹,是為不悌。如此不孝不剃的孽障,不重罰不足以警示家族其他子弟。」
說著看向辛媽媽,「你去傳我的話,罰三姑娘去祠堂跪著,家法懲戒二十,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沈謙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沈婍,才進來正房門,就聽到了沈父的話,不禁面色大變,「父親三思,三妹妹身子弱,怎麼受得住家法。」
「她身子弱,還能欺負阿嫵,若是再身強體壯些,豈不是連為父也不放在眼裡了?」沈父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
「誰都不許為這個混帳東西求情,不然同罪並罰。」說罷,哼聲甩袖離開了。
沈謙轉頭看向沈嫵,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五妹妹,今日你已經占了上風,又何必逼人太甚。」
沈嫵還沒有說話,辛媽媽從門外進來道:「五姑娘,老爺剛剛吩咐,您今日受了驚嚇,一會兒喝了安神湯,就在屋裡休息,這幾日暫時不要出門走動了。」
屋裡眾人聽罷,不由神色各異。尤其是沈謙,心緒格外複雜。
沈父這話,看似是對沈嫵禁足,實則是為了保護她。
畢竟沈婍受罰,老太太很可能遷怒旁人,到時多半會把怒氣發泄在沈嫵這個當事者的身上。
如此,沈父乾脆不讓老太太見到沈嫵,任憑她如何發作,沈嫵都不會被波及。
沈嫵顯然也明白沈父的苦心,乖巧道:「我聽爹爹的就是了。」
說罷,也懶得與沈謙爭辯誰是誰非的問題,對著他福了福,就離開了。
沈諾是個眼裡揉不進沙子的性子,一聽沈謙不分黑紅皂白就指摘沈嫵,不贊同道:「二哥,咱們讀聖賢之言,理當明心明理。可你如今只聽三姐姐一人之言,根本不清楚內情,就貿然指責五姐姐,如此是非不分,偏聽偏信,實在有違君子之磊落。」
「……」
沈謙被比自己小的弟弟教訓,面上一時有些掛不住。
不過也明白了當下的形勢。父親親自開口處罰,沈婍的罪名已經坐實,再難挽回了。
他頓時心裡一股挫敗。只覺有什麼事失控了,卻又無力挽回。
沈父果然所料不錯,沈婍受家法的事傳到老太太耳里,老太太不依了。
「婍丫頭有錯,我已經罰了。他老子不說心疼,竟然還要上家法。」說著就要起身去祠堂親自為孫女兒主持公道。
老太太顯然還不知道沈婍今日在沈嫵屋裡大鬧的事。
比起她的關心則亂,金嬤嬤還保持著理智。她覺得以三老爺的為人,肯定不會貿然處罰家裡的姑娘,還如此不顧老太太的面子。
於是,勸說道:「老太太先別著急,三老爺突然懲戒三姑娘只怕是另有緣由。」
老太太此時卻是什麼也聽不進去。
「能有什麼緣由?婍兒一個姑娘家,能犯什麼大錯,讓他連家法都搬出來了。」
想到孫女兒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受的委屈,忍不住垂淚道:「婍兒自小長在我膝下,養的精細,連油皮都沒破過,二十下家法怎麼受得住。這孩子自來誰養的誰疼,他老子打小沒養過,這心早不知偏到哪裡去了。」
這話說得就有些誅心了。
金嬤嬤忙制止老太太道:「這話三老爺聽了該多傷心,三老爺可是您親生的,脾氣秉性您還不清楚?」
老太太被提醒,也覺得自己說得太過。不過心裡的憤怒實在不能消解。
她吩咐身邊的婢女,「去把你三老爺找來,還有五丫頭,今日的事都是因她而起。讓他們來,我倒要親自問問,婍兒到底做了什麼事,才礙了他們父女的眼。」
婢女聽罷,恭敬退出去了。
金嬤嬤順勢安撫老太太道:「今日的事老太太也是該知情的,不過,一會兒三老爺來了,您可別先發火,好歹顧著三老爺的面子。」
說罷,又道:「三姑娘在祠堂罰跪,是三老爺親自發話,您這會兒駁了,又置三老爺的威嚴於何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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