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無論如何,西北軍的歸屬不容有失。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一直待在紡織廠,你帶著剩下的無影衛跟著我。」沈嫵與羅荊說道。
比起徐勉的將軍府,紡織廠倒更不引人矚目。雖然沈嫵不覺得這個時候會有人關注她這個小女子,但謹慎些總是沒有錯的。
羅荊領命,先下去準備了。
沈嫵自己去內室換了身衣裳,將她在系統商城裡購買的一件薄如蟬翼的防彈衣貼身穿了,然後才出來屋子準備做馬車去紡織廠。
不想才出來院子就碰到了這幾日服侍她的丫鬟青衣。
「姑娘,您這是往哪裡去?」青衣方才去繡房幫沈嫵取新做的衣裳了,沒想到一回來就碰到了沈嫵要出門。
沈嫵沒有回答她的話,只道:「我出去一趟,你告訴管家守好門戶。」
這意思是不打算帶隨行的丫鬟了?
青衣仿似沒有聽出來一般,將手里的托盤遞給身後的小丫鬟,說道:「姑娘這是要往何處去,不若帶奴婢一起吧。」
沈嫵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青衣咬咬唇,說道:「爺讓奴婢貼身服侍姑娘,姑娘出門,奴婢不敢不隨行。」
她說著緊走兩步跟上沈嫵的速度。一路上見沈嫵一直沒有說拒絕的話,便以為這是同意了。
不想,走到二門時,前面突然冒出來一隊黑衣人,瞬間將她與沈嫵隔離了開來。
青衣認出這些人是沈嫵的護衛。
說起來這位沈姑娘真是奇怪。平常女子出行,都是帶著丫鬟婆子一堆人,然而這位沈姑娘卻只帶著一隊護衛。
不然,她也不會被爺臨時派來服侍沈嫵。
眼瞧著沈嫵被黑衣護衛簇擁著上了馬車,而她還被攔在遠處,青衣頓時著急的大喊道:「沈姑娘,帶著奴婢吧。」
剛要矮身進去車廂的沈嫵聽到聲音遠遠的看過來。
青衣一喜,還以為自己就要被放過去時,怎料沈嫵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然後跟旁邊的護衛頭領說了什麼。
在青衣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見那頭領一揮手,距離青衣最近的兩個護衛一下子就將她抓了起來,帶著人到了姍姍來遲的管家面前。
青衣聽到這兩人中的一個與管家說道:「我們主子這幾日不住在府中,她讓我提醒你看好門戶。還有這婢女,在徐將軍回府之前麻煩看管好了,若是透露了一絲一毫我們主子的行蹤,到時必拿你是問。」
一向趾高氣昂的管家,在這兩個護衛面前一點也擺不起架子,只見他點頭哈腰,唯唯諾諾道:「您放心,沈姑娘的吩咐小的記住了。」
等那兩個護衛走了,青衣才看向管家,面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她只不過是聽從爺的吩咐,沒想到卻被這般對待。
然而還未等她說話,管家就先斥責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麼一點眼力勁也沒有,那位可是咱們將軍府未來的女主子,得罪了她你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是爺吩咐奴婢好生服侍沈姑娘的。」青衣不服氣的說道。
這個沈姑娘身為爺的未婚妻,卻沒有一點大家子的規矩,先是一個人跑來了青州府,之後又在爺不在府里的時候一出門就是好幾天。
想到這裡,她越發理直氣壯,「爺在軍中事忙,身為爺的人,我就得幫爺看好了沈姑娘,免得她做了什麼不恰當的事,傷了爺的體面。」
管家見她此時還這般冥頑不靈,便也懶得提點了,反正今兒這一遭之後,這丫頭的前途也有限。
他揮揮手讓兩個婆子將人帶下去,「先關起來,等將軍回來了再做處置。」
青衣被帶下去了,跟在管家身後的小廝不解道:「青衣姑娘可是將軍身邊服侍的,您這般可合適?」
管家聞言,冷笑道:「怎麼不合適?說是服侍將軍的丫頭,不過是占個名頭罷了。不說咱們將軍平日多住在軍營,就是偶爾回府,也一律用的是小廝,你什麼時候看到將軍允許婢女近身了?」
他說著,臉上露出鄙夷之色,「不過是個丫頭,倒是心大,也敢管到主子身上,做主子的主,真真是找死。」
對於青衣這種仗勢欺人的丫鬟,沈嫵並不放在心上,將人處置了也就是了。
她現在最關注的還是京城裡皇子們爭鬥的結果。
可惜一連幾日過去了,依然沒有什麼消息傳來,她隱隱感覺到怕是事有不順。
事實上,也的確是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