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面露厲色,「可此人竟這般心狠手辣,使這一招,分明是要要害死我們韓家滿門。簡直欺人太甚!」
在這一刻,他是真的打心底里生出了對北安公主的感激之情。幸好北安公主聖明,相信他們韓家是無辜的。
「爹,您覺得到底是誰要害我們家啊?」韓隱年想了半晌也想不出這個人來。
他們韓家自來行事溫和,講究與人為善,以和為貴,雖然也會和對家起矛盾,但也不到這種讓對方滅人滿門的地步啊。
「哼!我自然能猜出來是……」
余家。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餘光瞥見兒子的面容,原本的話在嘴裡打了個轉兒,變成了「我自然猜不出來是誰」。
韓隱年聽了,就自動請纓道:「爹,這件事不如交給我來查,我一定把幕後之人找出來。」
韓家主卻搖頭道:「這件事為父親自出面。」
韓隱年面上露出詫異之色,要知道他爹這幾年已經開始隱退幕後,好些事務都是交由他出面。
怎麼今日?
正當他疑惑之時,就聽他爹解釋道:「北安公主既然讓弟子親自將這件事告訴咱們,就說明她也希望我們韓家能查清楚此事來自證,若是為父不親自出面,恐有待慢之嫌。」
原來如此!
韓隱年笑道:「還是爹考慮周全,既如此,我來給您打下手。」
怎料韓家主再次拒絕了他,「不用,為父又不是七老八十了,這樣一件小事還應付的過來。再者為父還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你來辦。」
「什麼事啊?」韓隱年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再沒有心思多想他爹今日不許他插手這事的用意。
「你祖母的生辰快到了,你去一趟南邊,替為父採買壽禮。」
……
打發走了兒子,韓家主才喊了管家進來,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遍。
「老爺,是不是余家知道了鹽引之事?」管家是韓家主的心腹,因此自然知道北安公主對韓家的承諾。
韓家主閉著眼睛點點頭,說道:「十有八九了。」
「老爺打算怎麼做?」管家忖著韓家主的臉色問道。
韓家主面上浮現出一絲狠意,說道:「老爺我既已入了北安公主的陣營,就沒有再反悔的餘地,如今余家既然先出手,倒也好,配合北安公主對付余家,我也不必再心懷愧疚。」
「可是少家主他……」管家面露擔心的道。
他可是知道少家主一心想娶余家大姑娘做少夫人的。
「隱年這段時間我會打發出去,對余家的事你儘管放手去辦。」韓家主果斷道。
「是。」
管家下去了,韓家主背手而立在窗前,半晌才長嘆一口氣,喃喃道:「余兄,對不住了,是你先選錯了路,我也是不得已。」
……
都說最了解你的人是對手,果然不錯。韓家與余家這麼多年既相互扶持,又暗中競爭,因此韓家主對余家的行事手段可以說相當了解。
因此,他沒怎麼費勁就查到了余家指使人偷盜瓷磚秘方的證據。
就在他正準備將證據交給北安公主時,卻意外發現北安公主身邊的幕僚溫詡也在調查余家。
且查的事比他的可要命多了,竟是在查余家採制私鹽的事。
韓家主立即意識到這是個機會,這是一個既能置余家為死地的機會,也是個能讓韓家攜大功向北安公主投誠的機會。
於是他吩咐管家暗中關注著溫詡的動靜,一旦溫詡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立即李代桃僵,將這功勞搶奪過來。
可嘆溫詡並不知道,螳螂捕蟬,還有隻黃雀在他身後盯著,想撿現成的便宜。
於是,當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了余家的私鹽礦的位置,準備好好拿捏一番余家時,韓家主早已先一步將此事匯報給沈嫵了。
而沈嫵身邊不乏世家的密探,在她有意泄露消息的情況下,余家很快知道了自家制私鹽事發了。
思及最近一直在調查自家的溫詡,余家主面上露出幾分瘋狂,「給我將此賊綁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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