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做工程項目是一個人發家致富的捷徑,而到了古代也同樣如此。
沈嫵這是明顯的偏疼自己的親兄弟呢。
不過,這個安排是沈嫵最近才決定的,因此誦哥兒之前是不知道的,現在一聽,簡直是驚喜交加,又有些不敢置信。
他問道:「姐,你真的讓我去修路啊?」
「怎麼,你沒信心做好這件事麼?」沈嫵笑著看他。
誦哥兒立即反駁道:「我當然有信心了。就是覺得姐你對我也太信任了吧?」
「也是你自己立得起來,我才能放心用你。且這次修路的材料一律用水泥,所以水泥的經營權我會一起劃分給你。」
「真……真的?」沈誦激動的都結巴了。
旁邊的人不明所以,他就給大家解釋道:「最近我姐剛研製出來一種叫水泥的工程材料,這玩意能代替石頭修橋、修路、修房子,用在工程上利潤特別大。」
說著還舉例道:「我姐那白霜糖的生意掙錢吧,可這個水泥比白霜糖的生意還要掙錢好幾倍,而且意義重大,可以說是國之利器。」
所有人不由倒抽一口氣,就連一向老成持重的沈父也忍不住動容。
「你真要將這樣的重器交給你弟弟?」他忍不住確認道。
沈嫵笑的隨意道:「父親別擔心誦哥兒接不住,這不還有我在後面看著他嘛。」
「可你弟弟才幾歲,如何能擔得起這樣的重任……」
不等他說完,安氏就嗔了他一眼道:「老爺真是,阿嫵都說相信誦哥兒有這樣的本事了,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們誦哥兒可是阿嫵親自教導出來的。」她的語氣里是滿滿的驕傲。
沈誦見父母因自己生了爭執,忙保證的說道:「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給姐姐辦差,若有不懂得我也會虛心向姐姐請教的。」
如此,沈父才不說什麼了。
屋裡其他人開始聊些家常話題,氣氛重新其樂融融起來。
晚上,安氏和沈父還沒有睡,兩人都在感慨女兒這兩年的變化。
從前安氏只從沈嫵的家書上知道她幹了許多大事,被皇帝封了北安公主,手裡握著不小的權利,然而,到底離得遠,她對這一切的變化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感受。
可今日,她親眼看著沈嫵身上那屬於上位者的厚重氣勢,壓迫的金城上下官員抬不起身,之後又見到她與人交談,舉重若輕的模樣,這才看清她的女兒到底長成了什麼樣。
「原來這就是一個異姓公主的份量!」安氏忍不住感嘆道。
沈父聞言,抬了抬眼皮,說道:「阿嫵可不止是異姓公主,她還是這西北五省的王。」
只一個異姓公主的份量,還不足讓這西北五省的官員對她俯首稱臣。
「這我自然知道。」安氏不滿沈父小看自己,隨即又恍惚道:「老爺,你說阿嫵一個姑娘家怎麼就這樣厲害?」
相比自家閨女的威儀,京城裡金鑾殿上的那位又算得了什麼?就算他黃袍加身又能如何?
對於這一點,沈父倒是比安氏接受良好。
俗話說,從小看到老,沈嫵這個女兒從小就是一副不服輸的性子,不然也不能念書比兄弟們都好。
如今,到底是一步一步走到了她想要的地位。
他想著沈嫵這兩年在青州府大刀闊斧的改革,生生讓西北地區的運行制度與朝廷有了區別,而今這種區別先別說好不好的話,只這一點就證明這個女兒的野心遠不止於此,她所圖謀的比他想像的還要大。
沈父正心情複雜時,就聽到安氏問道:「老爺之前不是說要做忠君體國之人麼,如今可還是這話?」
沈父:「……」頭一回發現這個老妻真煩人!
只是這個問題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他道:「從前我的確警告過阿嫵不可因為一己之私就分裂國家疆土,如今阿嫵不光未曾分裂,還以一己之力擴大了大成的版圖。她對大成有如此功勳,可見我們沈氏一族自然也都是忠君體國之人。」
這樣的說法……倒也沒錯。
就如老爺說的,阿嫵的確是為大成立下了開疆闊土的不世之功。所以無論皇帝心裡有多大的不滿,他都得厚待沈氏一族。
想到這裡,安氏又記起了一樁事,「前兒謙哥兒打發人送了家書來,除了說曹氏這一胎生了……雙生子,還想送曹氏和幾個孩子來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