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爬山吧要不?」有人提議道。
「附議,還能看日出呢,多浪漫。」韓川想著和夏甜一起出去玩怎麼著也得浪漫點,不然她還會嫌棄呢。
「西亭,你說呢?」
誰知西亭立刻起身,丟了一句「我去問問她意見」就走了。
玉璋的眉毛都帶著困惑和疑問,這種事都要去問人家啊?他俞西亭能有一件事是自己做得了主的嗎?
「真完蛋了啊。」
西亭三步做兩步上了二樓,在她門口停頓了幾瞬,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那麼的幼稚,無奈地笑了笑。
過了這麼些年了,面對她時,反倒還像從前那般,跟毛頭小子似的。
西亭沒敲她的門,而是靠在門對面走廊的欄杆上,目光幽遠,看著這扇門,似乎在想著那些不知名的從前,亦或是在為往事感慨。
顏筱打開門時,就看到這麼一幅場景,她微微怔住了。
西亭的兩肘向後撐在欄杆上,眼尾狹長,像是在出神,只是他的眼睛迷離深邃,這樣的眼神無端給人一種深情之感。
他率先反應過來,問:「怎麼出來了?」
「你不會是一直站在這兒的吧?」
「沒,他們說明天去爬山,我本想來問問你,」西亭停頓了一會兒,笑道:「到了你門口開始打卦兒(1),又怕你睡了,又怕你不同意。」
顏筱看著他,張了張嘴,覺得喉嚨干,楞楞地問道:「然後呢?」
西亭垂著眼帘,唇角微揚,笑得無可奈何,輕輕說道:「然後我發現啊,來問你只是一個藉口。」
「其實是借著這個理兒想見你,再跟你說句晚安。」
他的語氣有些頹敗,頹敗中透著溫情,偏偏給人一種敗就敗了的釋懷感,心有不甘卻又心甘情願,已無計可施,便任爾擺布。
顏筱忽然沒話說了,那顆溫吞的心被一撬再撬,想說點什麼終究是覺得詞不達意。
西亭眼尖,瞅見她左手指甲變了顏色,明艷艷的鮮紅色,嬌艷妖嬈。
他便問:「在塗指甲呢?」
顏筱這才被點醒,縮了縮手,低著頭道:「嗯。」
西亭見她右手指甲還是原來的顏色,知她左手塗色肯定不方便,對她說道:「我幫你塗。」
西亭塗得很細緻,手很穩,一點沒把顏色塗到皮膚上,他做得行雲流水,還知道塗完用美甲燈照一照。
「你做這事還挺熟練的。」
「這事兒我做得多了,我還會做貓眼兒呢。」西亭頭也不抬地說道。
感覺到氣氛變安靜,她一句話也不說,他道:「別多想啊,討好我媽的時候我就用的是這招兒。」
「只給你媽媽做過?」
「還有我姐她們。」
「她們?你有很多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