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塗好口紅後,那抹紅艷被陽光照得清透,他緩緩傾身,在她唇邊輕吻了一下。
顏筱睜開眼睛,說道:「你偷親我幹嘛?」
他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親。
「那你撅嘴幹嘛?」
顏筱愣住:「我哪有!」
她上前圈住俞西亭的脖子,質問他:「是你先偷親的對不對?」
然後她親了一口俞西亭的臉頰,一個口紅印赫然出現。
「那現在是你強吻的對不對?」
……
第76章 長安街的雪
寧睿前兩天在美國修完了課程回來,他不像玉璋那麼吵鬧,雖然接風宴是他為主角,但他很少說話,反倒是玉璋一人搶盡了風頭,就好像只是借著寧睿的名頭自己玩得盡興。
來順義吃飯的人挺多,男女都有,坐滿了一個大圓桌,大多數都是想來八卦的,時不時扯上顏筱問幾句。
「可以了啊,有完沒完。」
西亭一發話,邊上人就道:「問幾句您都不高興,老呲瞪咱們。說說話能少幾兩肉了?護得跟個寶兒似的。」
西亭怕顏筱覺得不自在,不想讓別人打擾她吃飯,知道她不喜歡應付人,生怕她會反感這場飯局,心裡不高興。
「要不說咱西亭是墊窩兒呢,你可別惹他。」
西亭一條手臂搭在顏筱椅背上,狀似半攬著,想讓她好好吃東西。
顏筱聽著別人說話,微微湊過去問他:「他說的墊窩兒是什麼意思?」
「說我是家裡這一輩最小的。」
「你是最小的就不好惹了?」
西亭一噎:「你別聽他們瞎說,嘎七馬八兒的,慣會說渾話兒。」
他們意思是說他從小被長輩嬌慣,性子桀驁,要啥有啥,把自己東西看得重,不把別人看在眼裡。反正詞兒不算壞詞兒,他們說出來就變了味道,變相損他。
顏筱笑了笑,知道他說的應當不是什麼好話,於是道:「我想吃冰豆花,這個羊肉串有些辣。」
西亭叫來服務員上一碗冰的甜豆腐腦。
等服務員端來之後,寧睿瞧到了:「這豆腐腦怎麼放了糖,奧不噔的,咋吃啊?」
「沒你事兒,閉嘴吧。」西亭道。
寧睿念叨了一句「墊窩兒」。
吃完飯他們去了一家私人會所,這晚顏筱被人教了許多種牌的玩法,麻將暫且不說,從摜蛋到牌九,她都略懂了些皮毛。
但她似乎沒有新手保護期,運氣極差,俞西亭在旁邊指導她怎麼打,她也還是輸,輸了就給錢,一輸錢她就不想玩了。
在眾人戲勸下,她硬著頭皮繼續打了幾局。但再輸下去,這個數字她都不敢想。
最後顏筱還是起身,拉著俞西亭,讓他替她。
她去客廳看起了電影,他們打牌的女生沒幾個,大多數在這兒看電影,見顏筱來了,便挪了個位子。
她們把顏筱的背景摸清楚了,但還是有些好奇她和西亭的事,就問道:「你跟西亭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