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字跡寫道:
這裡雖然白天沒有霧,但是晚上和早辰(晨)的時候有一些霧氣,會很冷,幸好我們為了應對北方的氣候,帶了足夠的羽絨衣。
剛才我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發現還是有蟒蛇在那邊徘徊,原路返回的方法依舊行不通。
等會兒我們打算再去前面看看,那裡有一個岔路口,被一個超級大的山體隔開了,昨天我們走的是左邊的道路,今天去右邊的道路看看。
溫若順著自己,不斷地扒開藤蔓,但是越往前,這些藤蔓越多,溫若拿出兩把大剪刀遞給陸弛和樂宇,讓他們把藤蔓都剪掉,不然一個個扒太費事了。
樂宇正要下手剪的時候,陸弛突然按住了他的手,他問溫若要了一個手套,在藤蔓上捏了幾下,示意他們往後退。
這些藤蔓雖然不大,但是畢竟是野生藤蔓,不知道是否經歷過變異,如果是鈴鐺那樣的帶有毒性,一個不慎就中毒了。
溫若看著陸弛的動作,趕緊從空間中拿出了一身防護服,避免藤蔓中的液體濺到身上。
溫若不得不佩服那個商場,不愧是超一線城市的中心商場,什麼東西都有,像這種跟一個雨衣似的,直接從頭頂一個草帽蓋下來的神奇設計都有。
溫若本來想給陸弛套上,但是陸弛堅決拒絕了,他緊緊繃著臉,看到溫若眼中的狡黠後臉色更加暗沉了。
這東西很明顯就是整蠱別人用的,正經人士誰用啊?
陸弛剪開藤蔓,果然「噗呲」一聲,從裡面濺出了一些紫色的汁液,徑直甩到了透明的「防護服」上面。
樂宇在後面看著陸弛的臉色,想笑不敢笑,這個世界,果然是「漢子也怕女郎纏」,百鍊鋼也會化為繞指柔啊,陸弛開始不同意,最終不還是在溫若的眼神中帶上了透明的雨披嗎。
這汁液果真有毒,雨披剛被濺上,就立刻被腐蝕出了幾個洞。
溫若眉頭緊緊皺起,慶幸自己幸好給陸弛披上了,不然直接沾染到人的皮膚上,後果不堪設想。
剪掉藤蔓,擦掉牆上的汁液,剩下的字跡就先顯現出來了。
4月14日:我們去了右邊的道路看,但是依舊沒有找到新的出口,可能是霧太大了,我們根本不敢走到最後去。
食物在一天天的減少,我的好朋友想要嘗嘗這牆上的藤蔓,我們沒勸住,結果他剛割開藤蔓,就被裡面的液體給腐蝕了眼睛,我們帶的藥品不多,希望能暫時穩定住病情。
4月15日:已經進來3天了,昨天受傷的人晚上發起了高燒,今天早上就不省人事了,我們把他放置在了剛剛的入口處,希望走的時候能把他帶走。
我們依舊沒有找到出口,外面也沒有任何人要進來的跡象,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溫若繼續往後看,後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牆壁上光滑無比,只有一些綠色的青苔。
他們是死了,還是都找到了出去的路?
溫若和樂宇都轉身朝著身後看去,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一具堆在入口處的屍體。
按照他們留言所說,食物還夠一個星期的,少了一個人的話,應該食物能再多堅持一天。
陸弛用精神力探查了一遍,搖搖頭,這裡沒有任何活人的跡象。
雖然是大白天的,但是陽光曬在身上的暖意,絲毫不能驅散這件事情帶來的陰寒之色。
既然他們說到了藥品和羽絨服,那麼他們就著重找一下,如果接下來的路上能看到廢棄的藥品,說明他們是安全離去的,如果沒有...
只能說明這個峽谷中,潛伏著更加可怕的東西。
溫若情不自禁地挽上了陸弛的手,一雙大眼睛輕輕閃爍,她有點害怕嗚嗚...
陸弛反手握住她,眼神無限的溫柔,「沒事,有我在。」
三個人再往前走,果然一路上非常乾淨,任何血跡、藥品廢渣都沒有,寂靜地就像是世界上只剩他們三個了一樣。
太奇怪了。
溫若決定趁著白天,現在還算安全,趕緊先找到地圖,她有預感,地圖就在這附近。
再向前走了大約二十分鐘,果真看到了日記中所說的「岔路口」,左邊他們已經探索過了,沒有出路。右邊還未沒有探索完畢。
鈴鐺到了這裡面就不願意再走了,它想消化剛才吃掉的那麼多蟒蛇,溫若只好讓它待在自己頭頂繼續做花飾。
懷抱著希望,溫若又擦了一下中間橫亘在那裡的山體,上面只畫了一些箭頭,左邊是×,右邊是?。
但是陸弛和溫若都能感覺到,地圖就在左邊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