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駱駝眼神堅定:「我去把人帶回來, 你相信我。他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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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家。」
駱駝站在陳篤清的租屋,給陸定打電話,問他陳篤清還可能去哪裡。
陸定握緊電話, 愈加忐忑,他擔心差佬已經把陳篤清帶走,立刻讓人去警署打探,甚至開始認真思考劫獄的可行性。
好在那邊駱駝很發現新線索:陳篤清的晚課表。
港大,小禮堂。
陳篤清前陣子搞出了個新的磁碟編碼方式,得到不少關注,在Madam石的張羅下,他今晚過來做公開演講。
此時,他正在台上侃侃而談,心裡想的卻是上次他站在這裡時,還是陸定給他頒獎,而後就是「廁所事變」。
也不知道陸生會不會更鍾意監獄的廁所。
陳篤清在心底自嘲一笑,臉上是無懈可擊的溫文爾雅。
「科技不僅是電路與數據,更是人類野心的詩篇。讓我們繼續書寫、發明,並不斷突破可能的邊界。謝謝今天到場的每一個朋友!」
清亮而富有感染力的聲音在禮堂迴蕩,下一秒,禮堂內響起熱烈掌聲。
Madam石喜上眉梢,巴掌拍到手心發紅。陳篤清剛一下台,她就用「偷偷告訴」但周圍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告訴陳篤清,她在美國名校任教的同學看過陳篤清的新設計,想讓陳篤清下學期就去美國做研究。
「那邊做科技好賺錢的,你好好考慮哦。」
陳篤清笑笑:「Madam,你才說是去做研究哇。」
「做能賺錢的研究嘍。」
一旁同學起鬨,哈哈大笑,讓陳篤清這位未來的美國科技精英請客,陳篤清一本正經,說自己最近研究出一個新的理論,如果他的錢離開他的口袋,就會觸發一種神秘的磁場波動,干擾他正在做的關於計算機圖形處理的初步設想。
同學笑道:「哇哦,你們聽到沒,阿清請我們吃一頓飯,世界科技都要停滯不前了。」
陳篤清誇張點頭:「是這個道理哦。」
眾人哈哈大笑。
「這樣多好,我們靠自己也能學習,也能去美國,那種殺人犯的錢還是不要碰了,都是帶血,髒的很。「
陳篤清臉色倏地一冷,又聽旁邊同學痛斥陸氏資本,就算沒有趙哲飛的事,陸定的錢也不乾不淨。
「還沒定罪呢,你不要說了,免的得罪人。」
「誰不知道陸定心狠手辣,連自己家裡兄弟姐妹都不放過,我覺得我們學校也應該早些同這種人做出切割,別等他真的被判殺人......」
砰——
話音剛落,那同學便被陳篤清一拳撂倒。周圍瞬間爆發出一陣驚呼,眾人還沒回過神,陳篤清已經騎在那嘴碎的同學身上,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他一聲不吭,只是瘋狂地揮舞著拳頭,任旁人如何拉扯,都紋絲不動。直到幾個男同學一起發力,才勉強將他拽起來。
他喘著粗氣,雙眼通紅,像頭瀕臨絕境的小獸,死死盯著被揍得滿臉是血的同學。
那同學驚恐大喊:「陳篤清,你憑什麼打我?就仗著Madam喜歡你,有點小聰明,就為所欲為?你以為你是陸定嗎?光天化日就要殺人!」
現在是晚上,燈火輝煌啊痴線!
陳篤清甩開抓著自己的同學,又往前沖!就在這時,他餘光里閃過一道熟悉身影——
駱駝?
陳篤清一怔,他怎麼會來......陸生出事了?!
駱駝對陳篤清搖搖頭,示意他過來,跟自己走。
陳篤清心底一陣糾結,剛想邁步過去跟駱駝說明自己這邊的狀況,禮堂側門處,一道厲喝驟然炸響——
「陳篤清在哪裡?」
人群仿若潮水般,喧鬧地向兩旁分開。陳篤清聞聲轉過頭,只見幾個差人正大步朝他走來。
「陳篤清,你涉嫌殺人未遂,跟我們走一趟!」
話音剛落,原本喧鬧的禮堂瞬間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像是被點住穴位,呆立當場。
緊接著,是更嘈雜熱烈的議論聲。
陳篤清臉色卻很冷靜,他先是深深看了眼駱駝,示意他穩住情緒,不要過來。緊接著他目光移向滿臉焦急、正試圖向差佬詢問情況的Madam石。
陳篤清拍了拍她肩膀,輕聲道:「Madam,沒事的。」
Madam石滿臉擔憂,張張嘴卻只能說出「小心」,眼睜睜看著陳篤清被差佬帶走。
周圍學生們小聲議論紛紛,陳篤清怎麼會涉嫌殺人呢?到底殺了誰呢?
那個剛被陳篤清揍過的同學,臉上閃過一絲怨毒,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怪不得他一直替陸定說話,原來也是個殺人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