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巫隊長只是伸手拉過被子,將桑月裹得跟蠶繭似的,見她蹙著眉心還往自己懷裡拱,他又伸手將她連人帶被子都擁進懷裡。
做這一切,其實已經遠遠超出了往日的界線。
巫擇在黑暗裡垂眸看著窩在自己懷裡重新睡得香甜的女孩,心裏面有什麼東西,終究是再也壓抑不住了。
也不該再壓抑了,雖然上一回只是個意外,可他對人家姑娘親也親了,啃也啃了,雖然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行為,但做了這些,是男人,也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更何況,他對她,也不僅僅是因為負責。
巫擇其實對第一次看到桑月時的情景至今仍記憶深刻。
荒涼破敗的末日世界,髒污不堪的廢墟里,少女一襲綠裙,蜷縮著躺在損毀的艙體內。
烏髮如墨,皮膚雪白。那樣純淨,那樣美,與周遭的世界形成強烈的對比,刺激眼球,直擊心底。
他並不是沒有觸動,他只是習慣內斂。
天亮。桑月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充盈,舒適得很。周身也暖洋洋的,像是置身一個溫度適宜,軟中帶硬的溫室里。
鼻端還有熟悉的,凜冽的男子氣息。
嗯?
她猛地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居然窩在一個人的懷中,而從這結實寬闊的胸膛觸感來看,很明顯是個男人……
「醒了?」那男人的嗓音帶著些壓抑的暗啞。
兩人這樣緊緊相貼一晚,他還能保持理智,已經算是極為冷靜克制了。
「隊、隊長!」桑月清醒過來,臉紅如霞,擁著被子從他懷裡滾出來,然後被帳篷兜住。
想起自己昨晚是怎樣厚著臉皮要求跟人家在一個帳篷里擠一擠的,後來甚至還賴在對方懷抱里……她恨不得用被子將自己腦袋給捂住,於是又往被窩裡縮了縮。
巫擇坐起身,瞧見她鴕鳥似的動作,忍不住好笑,不緊不慢地問:「還覺得冷嗎?」
「不、不冷了。」桑月聲音比蚊子還小。
「收拾一下起來吧。」巫擇探身拉開帳篷拉鏈。桑月連忙往旁邊讓了讓,讓他先出去。
等她理好衣服,順好頭髮,收拾好被褥時,巫隊長又從外面回來了。臉上帶著洗漱過的清新水跡,語氣淡淡地道:「雪停了,趁著道路未結冰,早點走。」
桑月點頭,連忙起身也快速洗漱一番,兩人隨便啃了點乾糧喝了些水,就上車繼續往前。
昨夜的雪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停的,路上的積雪也不算太厚,越野車走慢點的話,也還能順利通行。
不過,他們才走了幾公里,伴隨著太陽越升越高,巫隊長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這次不用巫隊長說,桑月已經熟練地幫他接起,遞到他耳邊。
「巫擇,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