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可在蘭森特眼中,就變成了無聲的拒絕甚至厭惡。
他目光幽幽的看著她,臉色愈發蒼白。他眼神中仿佛有什麼在不斷翻湧,心底酸澀的痛楚讓手上的監測手環發出警報聲:
「警告,心臟數值異常,請及時就診。」
容姝下意識朝他手腕看去,卻被他強硬的掰過腦袋,冰涼的手指輕輕在她臉頰上摩挲了兩下,而後將她被扯亂的碎發理好:
「我沒有瘋。你是容姝,我被人追殺昏迷後,是你救了我。」
容姝張了張嘴,有些啞口無言道:
「你既然知道,那你……」
蘭森特卻抵住她的額頭,密長的睫毛不住顫抖。他抓住容姝的手,聲音中帶了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在醫療艙的時候,一次都沒見到你。」
容姝:「……那是你的保鏢攔著我不讓我進去看你。」
蘭森特抬頭,目光直白而坦率的問:
「我意識恢復但無法行動的那段時間,也是保鏢攔著你不讓進嗎?」
容姝啞然,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當然不是,她總共就去了那麼兩次,意識到保鏢不會放她進去後,便再也沒去過。
蘭森特故作失落的垂頭,銀白的長髮在漆黑的房間中尤為顯眼。容姝一晃神,視線已經下意識跟了過去。她聽到蘭森特聲音悶悶的:
「抱歉,先前沒告訴你我的身份是我不對。你幾乎拼盡全力在幫我,而我卻……」
容姝沒說話。
蘭森特見狀心裡的慌張更甚,他嘴唇抿的更緊,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握住容姝的手指,見她沒有抗拒,直接將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是覺得麻煩,所以不想再靠近我了嗎?」
容姝依舊沒說話。
蘭森特徹底慌了,他手指控制不住的用力,有些蒼白的低聲解釋:
「我不是故意不想告訴你,一開始的時候我對誰都抱有警惕,後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所以才耽誤到了現在。」
他手環在容姝肩膀上:「能不能……不要疏遠我?」
容姝望著空白一片的天花板,心裡只覺得茫然:
「我們暫時還是先不要見面了。」
「你的傷還沒恢復好,先冷靜一段時間再說吧。」
……
第一軍校正式開學後,容姝沒去上課,而是參加了學校安排的各種各樣的身體檢測。
軍部那邊從她到達學校開始,就沒再給她發送過任何消息。
「……好,抬手。可以了,檢測結果報告預計十分鐘後出來,你可以先去檢測另一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