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噎,他看著容姝把那只惡狼崽抱回懷中,對方凌厲的眼神朝他刺來:
「上仙質疑我仙力作假,既如此,若是我證明了,上仙又當如何?」
男人張了張嘴,不等他說話,上首的帝姬突然笑了兩聲,她聲音慵懶又玩味道:
「若是能證明,他這顆腦袋也不用留了,自裁謝罪吧。」
男人臉色驟變,他猛地抬頭,對上帝姬戲謔中帶著狠戾的眼神,心臟驟然收緊,喉嚨如被人扼住一般,說不出一個否定的字來。
帝姬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朝容姝道:
「容上仙,你覺得如何?」
容姝垂眸:「尊您的意。」
帝姬在容姝同意後,往她的仙力上暫時打了個標記。容姝將箱子裡剩下的羽毛平鋪在半空中,不等眾人驚嘆她對仙力操縱的嫻熟,下一秒,那些羽毛便湊到了他們面前。
眾人驚異的抬眸,容姝已經收回視線,她操縱著剩下的羽毛跟隨大殿中婉轉的樂曲舞動,又分出一小部分散入舞女中,伴隨著搖曳的舞姿在周圍飄動。
「這……容姝確定只飛升不到一年?這真是她自己的仙力?」
「帝姬做的標記還在,做不了假。怪不得她師弟說她天賦異稟。據說她在下界修煉也不過百年的時間,能精細到這種程度……」
「嘶——說是天縱奇才也不為過。」
「這豈不是跟之前……咳咳、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男人聽著耳邊的一聲聲驚嘆,心裡越發覺得惶然。他眼睛死死盯著容姝,試圖找出任何她作弊的跡象。
束元走到景榮身旁,嘲諷的嗤笑了聲:
「找什麼?讓你不用自裁的證據?」
男人雙目猩紅,顯然已經快被逼迫到極致。他心中仍舊不願相信容姝能用其他人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時間做到這種地步,可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他否認。他囁嚅著張了張嘴:
「容上仙確實少年天資、天賦了得。飛升到仙界不過一年,便已達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但……」
他話沒說完,視線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愣愣的抬眼,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還停留在原地,脖頸上方突兀的空出一片。
他下意識想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臉,沒有感覺到指尖的存在,彩猛地意識到——
啊,原來、是他的頭被砍下來了啊……
「嗤,既然不想自裁,那本宮便來幫你一把。」
帝姬收起手中還在往下滴血的長劍,嗜血的眼神隨意往下一瞥,那些本還有些微詞的人瞬間移開了目光。
……笑話,若是惹了這位不快,下一個人頭落地的怕不是就要變成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