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猛地頓住,不可置信的朝扶清湊近了些:
「你、你身上怎麼會有……」
他驟然回頭拉住了容姝的胳膊,將人拽到已經倒塌了的籬笆門附近:
「你、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在他身上留下你的氣息?如此一來,要是讓仙界那些人瞧見,豈不就都知道你倆的關係了?」
容姝心底難得升起了一絲愧疚:
「師父,他……」
「我是她的道侶。」
齊崇一僵,咬牙切齒的回頭看著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扶清,目光冷厲:
「話可不能亂……」
衣袍袖口被容姝拽了拽。
齊崇:「?」
他平復了下呼吸,深吸一口氣:
「你竟然真的找了個妖當道侶??!」
聲音震天,連在結界門口的符木都隱約察覺了點動靜。
旁邊的人見他半晌沒出牌,胳膊朝他一捅:
「想什麼呢!連牌都不打了?」
他猥瑣的「嘿嘿」了兩聲:
「不會還在想之前進來的那個女仙吧?」
他裝模做樣的搖了搖頭:
「哎,不是哥哥我說你,那女仙擺明了跟裡邊那個有點關係,你要是真動了手,萬一裡邊那位惱了,等著你的可就……」
符木回神,聞言一臉嫌惡的打斷了他:
「滾滾滾,老子死也不會動她!」
他想起容姝把長劍橫在他頸側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又問:
「你剛剛聽沒聽到那邊有什麼動靜?」
那人皺眉,靜靜聽了會兒,搖頭道:
「沒啊。」
符木眉頭一皺,突然把手裡的牌一撂,起身離開。
那人「哎」了一聲:「你不打了?」
符木頭也沒回,背對著他揮揮手:
「今天不打了,你們繼續吧。」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跟符木對話那人拿起桌上的牌,忍不住好奇——
火急火燎的,他這是要去哪?
……
符木心急著來找齊崇。
——或者說,他是來找容姝的。
自從上次他對容姝說了最中央那塊區域的事情以後,他就再也沒見到過容姝。
甚至有好幾回聽到齊崇在茅草屋偷偷嘟囔:
「我讓她不來她就不來,以前怎麼沒見她這麼聽話?」
符木心虛的縮了縮腦袋。
……要是齊崇知道他慫恿容姝去了那個地方,怕是他的腦袋……
他害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