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捏了捏小孩肉嘟嘟的小臉:「看我做什麼?」
「那你幹嘛送我去讀書。」他不高興說道,「我不喜歡讀書,你不總說要做喜歡的事情嗎?」
「因為我非常希望我們麼兒可以過得更好。」江芸芸摸了摸小孩的腦袋,柔聲解釋著,「讀書於你而言確實不是最重要的,因為你的未來已有定數,但讀書對人而言卻是必須的,我不與你講什麼讀書為國為民的道理,但有一點我也是想要讓你明白的,一個人不能只有軀殼,酒肉美色,打打殺殺都不能填滿你的身體,但知識卻可以豐盈你的血肉,它可以讓你明白要做什麼,要這麼做,要如何做,這樣你以後面對複雜的問題時,能讓你自己走出去。」
顧麼兒眉頭緊皺。
「一個人的所知所想是有限的,可讀書卻能讓你見識到其他形形色色的人。」江芸芸繼續說道,「哪怕是最簡單的三字經,它裡面都有道理,這些都是先人一字一字總結的。」
「讀書不僅僅只為了尋常人的科舉,它也是為了你自己。」
「我是太擔心你了,我希望你的未來是一片坦蕩的,遇水過水,見山劈山,一往無前,不要回頭。」
江芸芸一臉溫柔地看著面前的小孩。
顧麼兒沒說話了,沉默片刻,主動前者牽著江芸芸的手,僵硬轉移話題:「肚子好餓。」
「走,我帶你去吃飯。」江芸芸笑說道。
「你樂課學得如何啊?」顧麼兒脾氣來得快走得也快,立刻好奇問道。
江芸芸嘆氣:「別說了,差點被留堂,還好記性好。」
「你這麼聰明,學什麼不會。」顧麼兒倒是樂觀,「第一次上嘛,不會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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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射和御課,江芸芸倒是出人意料得學得不錯。
「你會拉弓?」教射的學長姓竇名揚驚訝問道。
江芸芸謙虛說道:「之前學過一點,每日都會練。」
「可有射..過?」竇揚問道,「準頭如何?」
江芸芸搖頭:「箭頭太貴了,只會拉弓,可以拉六鬥了。」
竇揚倒也不詫異,箭頭是用鐵做的,確實不便宜,但是這么小的年紀可以拉六鬥了,倒是真不錯。
「我的課程要學會五種手法,你都知道是什麼吧?」他又問。
「只聽過是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這五種,但具體如何並不清楚。」
「我會我會。」顧麼兒激動舉手說道。
「那你說說看。」竇揚瞧著臉黑身高,但出人意料的溫和。
「白矢就是要求箭穿靶子後箭頭髮白,這是考驗發矢的準確和力道。」
「參連就是要先放一矢,後面三矢再接連放去,要求每一個都是相互間隔,要求像個珠子一樣相互緊隨,要求則是搭上箭就要放箭,而且要射中,並且給你瞄準的時間也要短。」
「襄尺則是我和比我地位高的人射箭,雖然要和他站在一起,但是要退一尺再射。」
「井儀則是最厲害的要求四箭連貫而出,且都要正中目標。」
顧麼兒大聲說道。
「小小年紀能懂這些,真是厲害。」竇揚夸道。
顧麼兒小臉一揚,格外得意。
「所以你都會?」竇揚反問。
顧麼兒臉上笑容盡失,嘟囔著:「看運氣吧。」
「那就好好練吧。」竇揚淡淡說道,「你們兩個各自分開練,那裡有靶場,這個月的要求是能箭箭射中靶心。」
兩個小孩聞言都乖乖去射箭了。
婁素力氣不行,只能拉著最小的弓,說是要拉二十下,偏一下就花了他不少力氣。
下午的御課,兩個新手先學的是騎馬。
兩人早早學過,其實問題不大,但江芸芸和顧麼兒都遇上一個古怪的難題。
在此之前,學院的學生大都是十七.八歲了,所以馬都是找的大馬。
江芸芸和顧麼兒一個十三,一個十,瞧著都沒馬腿高,上馬時都看得人心驚膽戰,但索性有驚無險,都爬上去了。
顧麼兒是會騎馬的,而且騎得還不錯,爬上去後適應了一下,立馬就開始繞場一圈,絲毫不見懼色。
江芸芸也學過幾個月的,上馬慢慢走是完全沒問題的,也跟著小跑起來。
「倒是不錯。」小老頭摸著鬍子點頭夸道。
婁素怕馬,找了個小童帶著他去摸馬,慢慢適應。
不遠處的袁端和聞實道對坐著,看著訓練場上的兩個小人的御課:「除了你的樂課,其他課都有模有樣的,聽說數學得格外好,老章之前見了誰都沒好臉色,這幾日倒是格外高興,書就不用說了,黎太朴自己的書法就不錯,給他找的本子也很符合他的性格,聽說學禮的時候興趣很高,記性好,學得快。」
「都挺好啊,除了我的樂。」聞實道幽幽說道,「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畢竟也覬覦我的位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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