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聽得直笑:「感情你們在背後這麼議論我。」
姜磊笑:「我們老大說他這輩子可沒佩服過誰,你可是第一個,非要我跟你混,說你當大官了,肯定拉我一把。」
江芸芸把摺子遞過去,施施然說道:「行了,姜千戶,少給我拍馬屁,這摺子現在就幫我送到內閣去。」
「你這幹得也太低調了,我找兄弟幫你宣傳宣傳。」姜磊拿了摺子,突發奇想。
江芸芸一聽,害怕得連連擺手:「這事不需要您出馬,我自己來,我自有思緒,你少摻和,我是真害怕你的突發奇想了。」
姜磊聞言,立刻冷笑一聲,隨後羞惱嚷嚷著:「還說喜歡我的金茉莉呢,果然是哄騙我的,你們讀書人的嘴啊,呸,真是不東西啊。」
他抬腳就要走,江芸芸冷酷無情完全沒挽留,只是抬筆寫給江蒼的信。
只是剛一下筆,就停了下來,頭也不抬就喊道:「牟指揮,能把姜千戶帶走嘛,我這一直處理公務呢,有些耽誤我了,回頭韓尚書罵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牟斌本來是來巡視,聞言果然大怒,一把把姜磊扯走了:「叫你看著人,不是叫你趴人身上看的,一大把年紀了害不害臊。」
姜磊本是打算偷看的,沒想到江芸這麼狠,還敢告黑狀,立馬大驚失色,撒腿就要跑,奈何被牟斌大手一揮,逮了個正著,直接罵罵咧咧拖走了。
江芸芸見人走遠了,這才提筆寫信。
她沒有回答心中的兩個事情,反而開始悄悄和他說起一個秘密。
——你知道嘛,曹家被騙啦!
—— ——
江蒼拿到那份信時,只看一眼,臉色就變了,上面只有寥寥幾句話。
——漳州海貿。
——寧王推動。
他不認為江芸會騙他,但他也不相信曹家還敢捲入到這樣的事情中,也不相信他們還敢和那些勛貴有牽扯。
「我就知道江湛心野了,早就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寫一份信給江芸都不願意,娘呢,娘怎麼說。」外面是曹蓁神色不忿,逮著誰都能罵幾句。
「哥整日在搗鼓什麼,一開始直接把那些人供出來就是,何來牽連我們。」
「現在曹家什麼情況,快去打聽啊,都是江芸這個喪門星。」
自從江芸的誥命給了她後,曹蓁整個人就是開始神經質了,總覺得有人要害她,鬧得全家都不得安生,而且脾氣變得格外差,一點就差,一點事情就能讓她發火,曹家不得不把人送到江蒼身邊。
來到江蒼身邊,她果然安靜了不少,甚至還開始幫著江蒼處理後院的人際關係,曹蓁本就是大家出生,處理後宅關係頗為遊刃有餘,時間久了,她整個人都好似平靜下來。
——只要不聽到江芸周笙等人的名字。
江蒼被吵得揉了揉額頭,晨墨端著參茶走了過來,見狀連忙說道:「我讓夫人去休息休息。」
「不,你幫我問問,曹家是不是偷偷參與漳州的事情了,是誰牽頭的。」江蒼把信件塞進袖子裡,低聲問道。
晨墨一聽,眼睛瞬間瞪大:「漳,漳州,朝廷不是嚴令禁止任何人插手漳州的事情嘛。」
江蒼沒說話,只是疲憊地揮了揮手:「去問問吧,不要露出馬腳。」
「好。」晨墨也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把參茶一放,就匆匆走了。
「章媽媽那邊還需要您主持大局呢,現在儘快想個辦法才是。」晨墨的聲音出現在窗邊,很快曹蓁的聲音就逐漸離遠了。
江蒼坐在空空蕩蕩的屋內,突然長長嘆了一口氣。
「漳州啊。」聲音幽幽,一出聲就被風吹散了。
—— ——
「這事現在就算了了,曹家那邊陛下並無打算嚴懲曹家,您也是知道的,陛下最是心善。」江家,李富親自來告知結果,「曹瀾和幾個參與此事的要押解回京,其餘人流放的流放,打板子的打板子,曹家那位老祖宗年紀這麼大了,陛下感懷太皇太后既往不咎了,只是沒收了曹家全部錢。」
周笙聽得失神。
「那,那她們以後怎麼過日子啊?」她問。
李富笑說著:「周夫人心善,但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管她們做什麼,要不是江學士願意幫他們說幾句話,這個攀咬四品官員的罪名,這一大家子可都吃不了兜著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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